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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那条队伍没有?”
他努努嘴。
呵呵,你开玩笑的吧……
“去,排队去,务必给我拿一个九点以前的号。”
说完徐赟把我推到队伍最后,自己往空荡荡的椅子去了,一个人占了一排,那架势,还当自己是在坐龙椅呐。
我前面站着个壮汉,像一堵墙挡在我面前,这么粗狂的男子转过身来竟是一脸楚楚可怜的幽怨,他问我要办什么业务,在我嘴贱泄露了自己是律所的在帮别人办事情之后,我的噩梦开始了。
“妹子,你懂法对不对,你说我这个情况能不能赢?”
壮汉于是开始絮絮叨叨地把三代以前的家族恩怨告诉我,“那房子明明就是我的,为什么还要做公证,公证是什么?为什么他们窗口里几个人就能证明房子是不是我的,他们说的就算数我说的为什么不算数?那房子是六十年前的,那时候还没有我,也没有你,更没有他们,我是房子唯一的传人,他们如果说房子不是我的怎么办?他们说的话有那么大作用吗?”
我的余光看到悠闲地在长椅上玩手机的徐赟,如果不是身后又排了一长串的人,我一定会冲过去掐他脖子。
“妹子,妹子……”
壮汉在摇我肩膀,居然在晃我!
徐赟你居然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员工自己的妹子被别人用力地晃动!
“放号了放号了!”
前头人潮传来一阵骚动,我被后面的人用力一挤,他的胸紧贴着我的背,感觉到有一些些不对劲,回头看居然是个猥琐的大叔,太恶心,可是空间狭窄我动弹不得。
该死的徐赟,你……你……你怎么这么晚才来……
“一边玩去。”
他把我从壮汉和猥琐大叔的包围中扯出来,指了指长椅,我终于呼吸到新鲜的空气。
“徐律师,你真是太负责任了。”
两位当事人来了,看着徐赟给他们抢了个个位数的号,非常满意,“今后公司的业务就挂在你这吧。”
“都说律师卖的是法律知识,其实我们卖的更多的是服务,你们就是我们的客户,为客户解忧天经地义,横竖不过是立个口碑,以后合作的机会还多的是。”
这一番肉麻的话说的好有道理,这货居然已经有了这么深厚的功力,太可怕了。
“提前了一个多小时来排队,没想到还是抢不过年轻人,这样也好,给我们一点时间再核对一下材料。”
“老大……”
尼玛这队明明是我排的!
我的申诉被他凌厉的眼神狠狠地切断:“这位是小苏,我的助理,有什么可以叫她。”
我的手腕被钳制住了,他一脸的贼笑隐隐带着威胁,贱人,这么多年还是这样,总有一天我会反抗的!
“为什么现在这么多人要办婚前财产公证?”
在回律所的路上,我随口一问。
“这有什么奇怪的。”
“不奇怪吗?好像他们算准了将来一定会离婚似的。”
在律所,多得是离婚官司,光怪陆离,天马行空。
“结婚的前提是有感情基础,而会对一个人产生感情的前提起码是对他有信任感,地基打不牢,房子就容易倾倒,明知道是一幢危房却还要住进去,本该是温馨的家庭却搞得人心惶惶,这成本,算一算就知道不值。”
我坐在徐赟车上,手里还拿着那份公证的副本,男方拥有一家上市公司,离过两次婚,女方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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