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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日后,也就是在父兄出征后,看来这场鸿门宴果然是不简单呐。
没多久便有莫家的人的寻来,莫将军有事急找,莫颜与云月华道别离去,云月华独自在湖边站了许久后才去了清音坊找陶椛。
清音坊日夜歌舞升平,踏进门开始充耳的便是莺莺笑语与扑面而来的脂粉香气,云月华掩了掩鼻,跟随管事去了雅间寻陶椛。
衣衫不整,温香软玉在怀,左拥右抱好不快活,这是云月华推门进去瞧见的略微香艳的画面,陶椛似乎没料到进屋的会是她,吓了一跳赶忙将怀里的人推开,匆忙整理衣襟。
“美人儿你怎么会来?”
他拉好衣襟,还不忘整理一下仪容。
“你问我为何会来,我还想问你呢,你手下的人都是这般随性不用通报你这个主子就敢把我带来见你?”
云月华无语翻白眼,敢情这清音坊的下人对她都不设防的,不通报主子,敢直接将人往主子房里带。
将屋里闲杂人等挥退,陶椛讨好笑道,“咱两谁跟谁吖,上回我就吩咐过,若是见你来,让他们无需通报带你来见我便可。”
这待遇还真是……不想要。
“少废话,快些让屋里通风,恶心死我了。”
云月华没好气瞪眼,指使陶椛去将窗户打开,屋里的香味儿浓郁,她都快吐了。
陶椛嘿嘿直笑,按她吩咐照办。
“我听说近几日京中出了大事,丞相夫人死了,这可是许久不曾发生的大案,我还想着你家王爷忙得脚不沾地没空陪你,我晚些时候再带你出去玩玩呢,没想到咱们心有灵犀,你这不就来找我了么。”
云月华打了个响亮的喷嚏,而后才说明来意。
“我可不是来找你游山玩水的,我是有事要找你帮忙,你可算是死性不改,好不容易将身上的媚香给解了,却还是戒不掉风流的本性,早知如此,我当初就不该费心思让烬尘为你解,简直是多此一举。”
强忍鼻息间难闻的脂粉味,云月华恨铁不成地瞪着他。
陶椛理亏,低头服软道,“是是是,是我错了,我不该放任自己自暴自弃,以后再也不碰这些庸脂俗粉了,瞧你难受的,咱们换个地儿吧。”
说着他上前想要扶住云月华的胳膊,被她嫌弃地躲开。
云月华摆手道,“不必麻烦了,我说完正事就要回府去,统共不过就几句话,说完就走。”
“好吧,你说我听着便是,有任何吩咐,上刀山下油锅都替你办了。”
陶椛也不勉强,站在一旁正色看着她。
云月华鼻尖痒痒,她用手捏了捏,“是这样的,初六穆阳侯府设宴请不少达官贵人与家眷前往,我要你想法子混进去。”
“你是说大长公主设鸿门宴,实则是为对付你,趁着你父兄出征你无依无靠之际。”
陶椛一语道破。
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云月华意外挑眉,“原来桃花公子也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知道的事情可不少。”
陶椛诚实点头,坦言道,“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些,有些事我一时半会儿也无法与你明说,但就大长公主与你们云家的那些恩怨纠葛倒是知道些,再者我曾查到丞相私下与大长公主秘密见过几回,就在丞相夫人出事当日我还见过一回呢,他们二人便是约在清音坊里。”
还有这等事?云月华不觉得这是巧合,恐怕陶椛早已盯上了大长公主或是丞相,时刻关注他们的动向。
见她怀疑露出怀疑的目光,陶椛笑道,“别这么看我,我与大长公主可是有仇的,关注她也不足为奇,可还记得我与你说过家中父亲宠妾灭妻,因着一个妾室苛待我母亲?”
云月华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那名妾室正是出自这位手眼通天的大长公主手上,我也是从外公口中得知的,此事极为隐秘,并无几人知情,也是在这位妾室进家门不久,我就出了事。”
陶椛神色平平似乎是在诉说别人不堪回首的往事一样。
云月华心中滋味难言,她也曾猜测陶椛的来历,但如今被他这么一说,恐怕要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复杂,大长公主费尽心思给陶椛的父亲塞妾,陶椛的出身必然是不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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