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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婶子为难,安均打了个圆场,“这样好了,差的那三百文钱就先让玲子给垫上,等呼叶的工钱拿回来再还玲子就是。”
一听这话,婶子忙道好,王柳儿也同意。
既然银子已凑齐,到了下午的时候,安均和婶子就拿着银子去了族长家,为了有个作证的,两人还把李大娘和三奶奶叫上了。
待他们到了族长家,族长命人把篦子的娘找来,在他们拿银子之前,族长先说了几句话。
“篦子他娘,这次的事虽说呼格媳妇把人打的有些严重,可在根儿上,这祸还是篦子惹的,还有后来打砸,我知道也是你跟你那大儿媳妇先去人家那边儿砸的,你们先有个态度,后边咱再说银子的事。”
可能是知道自己要拿银子了吧,篦子他娘的态度是出奇的好,不但替他儿子道了歉,还跟婶子说了几句知心话,大体就是两人都是从年轻就守寡的,谁也不容易,这次的事是她做的混账,以后两人好好地处。
婶子也没说别的,还真就是那句话,谁也不容易,得饶人处且饶人吧,篦子这次被揍的挺狠,估计以后也没胆量再发坏了。
族长见两家算是和解,就让婶子把银子交了上去,在他点清数目后,这才把银子给的篦子他娘。
在回去的路上,安均心情不错,见玲子过来接人便乐呵呵的跟她讲大道理,“我跟你说,以后若是遇到哪个欺负你,就狠狠的揍,揍残了大不了赔钱,银子都是身外物,总比被人欺负了强!”
玲子听了很赞同,“表嫂你说的真好,我也是这么想的。”
这时婶子听不下去了,“你俩以后都给我安分些,没事少出去走动,姑娘家家的也没个姑娘的样子。”
安均拉过玲子冲着婶子做了个鬼脸,两人一起往家里跑去,现在还清了银子,可算是少了一桩心事。
婶子在后面念道,“都成亲的人了还是这么不安生。”
夏天的白日总是特别长,大太阳到了戌时才刚要下山,安均推开婶子家的门,和玲子一起走了进去,睡了一天的呼格已经醒了过来,正坐在柴房前不知在干什么。
王柳儿在往菜地里浇水,过了这些天,婶子家种的菜总算是缓了过来,虽是没有先前长得好,可也重新长东西了。
玲子知道王柳儿有了身孕,上前帮着王柳儿一起浇起了菜,两人浇完菜又一道去了厨房做饭,婶子在外面不知是和谁说起了话,反正在院里能听到她的声音。
安均走到呼格身边,趁着呼格不注意把他手里的东西抢了过来,“手艺不错嘛,我还以为你在干什么呢,原来是在雕小人儿。”
呼格雕的是一个骑马的少女,少女一身劲装,神采飞扬,脸上还挂着浅笑,就是那马和人的比例有些不称,怎么说呢,就是人的比例比较大,而马显得有些小。
这么明显的事,安均自是看的出来,“怎么这人和马都雕的如此好,偏偏不拿捏好了比例?看着好奇怪。”
呼格淡淡的回道,“她骑得是个小马驹。”
小马驹……
“你在讽刺我?”
安均的口气不怎么好,因为她怒了!
以前有次两人一起出门,因为路程有些远,最终决定骑马去,她的马术虽然没有好到可以上沙场驰骋,可是赶个路啥的那是绝对没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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