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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愣了片刻,而后惊讶道,“难道是肖家的那个小子?你见过他了?”
许云点头,“我是同他一起来的。”
“这倒是个有趣的事情。”
魔尊哈哈笑道,“你知道吗,那小子可是我有史以来最完美的作品!”
“作品?”
许云问。
“是啊——他和你这个失败品完全不同,是最完美的作品!”
魔尊边回忆边笑道,“当年我遇到他时,他正倒在路边,快要死了,但还是紧紧抱着怀里那个已经死了的小娃娃,一双眼空洞洞地望过来,想哭却又没有哭,哈哈,你知道那是一种多么有趣的表情吗?我当时就感觉,他绝对会是一块最适合我继续试验功法的好材料。”
“材料……吗。”
许云低声念叨了一句,又问,“所以,你是在第一眼看到他时,就知道他不会受功法影响,而变成像我……像其他人一样的怪物吗?”
“不会受功法影响?”
魔尊似笑非笑地看过去,“难道你以为现在的他,和当年的他,还是同一种人吗?”
“难道不是?”
许云有点意外。
“当然不是,他变得可快了。
你没有见过当年的他,不知道那是一个多么懦弱的小鬼。”
魔尊说到当年那些试验功法的过程,情绪高昂起来,“但是啊!
从肩膀被穿个洞就脸色惨白浑身冷汗,到可以面不改色的刮自己腿上的肉,他也就用了,嗯,不到两个月吧。”
许云想到肖灵大腿上那些奇怪的伤痕,想到他房间里那处被血浸红的墙角,问道,“为什么你总是要逼迫你的弟子做这种事?有多少人就这样被你毁掉……”
“你懂个屁!”
魔尊激动道,“不破不立!
你明白什么叫不破不立吗?不先把他们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格全部摧毁一遍,他们怎么可能会变成后来那配得上我的功法的模样!”
许云摇了摇头,“师父说你也入了魔障,说得果然没错。
你的功法会让人为了**不管不顾,不同的只是别人都是杀欲或贪欲,而你的欲念则全集中在了那功法上面。
其实何必呢?魔教已亡,你又何必一直执着于魔功。”
“你就记得那个老匹夫!”
魔尊被说得脸上一阵白一阵黑,半晌冷哼道,“你又有资格说什么?我所有的作品中,最失败的就是你!”
许云想着:是因为其他人虽说无法控制**,但至少还有个欲字在,而自己却是连**都没有吗?
“还是继续来谈那个肖家的小子吧。”
魔尊又嘿嘿一笑,“我第一天逼他自残的时候,他怎么样都不愿意下手,还非得我搬出他的血海深仇来压他。
从第二次开始他倒是合作了,可惜那小子从小养尊处优的,底子太薄,身子骨差,有好几次血放得稍微多了点,差点就那样背过去气去。
但是,有好几次我都以为他不行了,结果居然每次都挺了过来。
呵呵,然后我就开始好奇:究竟要到什么样的程度才能真的弄死他?接着就有一次一不小心真弄过火了,他在那有气进没气出的躺了……我也忘记究竟躺了多久……最后竟然还是活过来了。”
许云沉默地听着,没有打断。
魔尊最后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问道,“那次醒来之后,你猜,他对我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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