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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蝉目之所及,全都超出了自己能想象的范畴,短时间内着实难以消化。
舱内的男人耸动到兴奋处,竟“噗”
的拔出那物事,放过细砂,三步并作两步,精赤条条地往舱门跑来——他竟是为她而来了!
青蝉的心一下提到嗓眼!
“喂,你,过来。”
二姐端木的声音乍然响起,那男人脚下一顿,迟疑地转头。
就这空挡,舱门被宸娘用力地合了上去。
她拉着青蝉走开:“下个月你就满十六了。”
青蝉满脑子都晃荡着男人站起时自己所看到的那件东西——男人怒涨的阳|具。
满了十六,是也要跟男人……做刚才那种事吗?可宸娘说完这句便没有再开口,青蝉独自心惊了会儿,重新低下头。
那一日,当所有人围在一处喝稀粥的时候,有道目光火辣辣地盯在青蝉的脸上。
青蝉不敢抬头,估摸着这大约是之前那个男人。
如果她没有记错,这个男人断断续续上船已经有半年之久了。
他长得不难看,赤|裸着精壮的上身,胳膊青筋集结,望之便像一头蓄势待发的雄兽。
青蝉被他瞧得胆战心惊。
端木见状,稍稍翘了一点嘴角,没说话。
青蝉满脑子匪夷所思的见闻,男人下船前,居然有意无意地来到她身边。
她正抱着膝盖坐着,男人弯下腰:“下个月我会备足粮食,我还会给你带样礼物来……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青蝉仰头,上方的阳光都被这个男人遮没了,连带着他的脸,都是一片黑乎乎的影子。
他见青蝉没有回应,便换了话锋:“你千万要等我来……我要当你第一个男人。”
男人的这句话,以及说这句话时那张黑的看不清五官的脸,终究变成了青蝉心头的魔咒。
接不接受是一回事,可害不害怕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青蝉魂不附体,连夜噩梦。
细砂看出了她的紧张,劝慰道:“别怕,这没什么可怕的。”
端木悠闲地走来:“你吃的每一口干粮都是用这种方法换来的。”
青蝉将头埋的低低的:“……我知道。”
端木姿态随意地倚着船舷,傍晚的海风撩起她的裙摆,将她的发丝也吹凌乱了。
她双目明亮,看着青蝉的反应,似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唇边浮现一缕笑意:“不过下次,你遇不遇得到那个男人还得另说。”
这句话无疑是冬日暖阳,青蝉眼中快速闪过一点神光。
端木:“宸娘应该不会再让他上船了。”
细砂没有质疑端木的话,青蝉默默松了口气,不料端木的下一句话又把她打回原形:“但是不是那个男人又有什么区别呢,不是他,也会是别的人。”
青蝉:“……”
端木:“男人都是一样的。”
青蝉:“…………”
细砂抱起胸,一副“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的表情。
端木笑意更甚,对青蝉招招手:“过来。”
青蝉垂头丧气地走过去,端木搭住她的肩,颇为安慰地拍了几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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