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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蝉急道:“可是端木说若她答应了祝音,这世上就再也没有端木这个人了!”
姜无忧:“祝音只是要用端木的身体,并不是要抹去她作为‘端木’的本性,改变虽然会有一些,但端木怕的是在祝音的掌控中迷失了自己吧?”
这些青蝉都不清楚,姜无忧这么说,她便只好这么听着。
姜无忧说完,青蝉可能还陷在“不知要怎么处理”
的情绪里,许久没吱声。
姜无忧扫她一眼,想了想,道:“祝音很讲原则,既然她给了端木选择的机会,那就一定会等到端木心甘情愿那天。”
姜无忧了解祝音,她能这么说,无异于给青蝉吃了颗定心丸。
青蝉这才重新露出笑意,换了话题:“……你来这里,是有事要办吗?”
姜无忧不咸不淡答她:“嗯。”
青蝉充满希冀地看着她,姜无忧被她盯得眉头蹙起,在青蝉笑眯眯的目光中,微不自然道:“我去祝音那里取东西。”
青蝉注意到姜无忧手中的卷轴,问她:“是取这些?这些是什么?”
姜无忧:“云王作的画。”
青蝉想了想,问:“这里面有也姬莲生提到的那幅吗?”
当初在死亡沙漠之时,姬莲生提到过一副云王的画,姜无忧听青蝉问,便知道她说的是哪一副,点头:“有。”
青蝉:“……”
姜无忧:“……”
能与姜无忧独处青蝉自然是很开心,可对话若要这样一问一答才能继续下去,又让她觉得挫败。
既患得又患失,青蝉也认为自己实在不可理喻。
姜无忧就是这样的性格,相比较以前的漠然,如今的她对自己的态度已经改变良多,还想要得寸进尺吗?
姜无忧走了几步,停下来:“你想看看吗?”
青蝉因为姜无忧这句话,神采重现,灼灼目光点亮她青春动人的面容,那一瞬间的活力,让人无法直视。
姜无忧抖开其中一幅卷轴,随着画面铺陈,云王的这幅画逐渐在青蝉眼前露出原貌。
她看着画中的青山绿水,耳边仿佛能够听闻到流水与鸟语之音。
青蝉指着画中那抹白色,斟酌了一会,道:“这是你?”
姜无忧点头。
这幅画里有姜无忧,有人身蛇尾的姬莲生,有白鹤城主,还有……青蝉指着立在木桥上的女子:“素图?”
姜无忧:“嗯。”
素图绝代风华,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与姜无忧相衬吧?
——而姬莲生口中的姜无忧的念想,青蝉看到了,原来是这样的一幅画。
后来,青蝉就丧失了交谈的兴致,她不说话,姜无忧自然也不会主动去找话题,两人敷敷衍衍在十三门道了别,一个往前走,一个往后行,距离越拉越远,终于彼此都不可见。
青蝉回了十四门,细砂问她谢眠风的近况,她把谢眠风关于菜的那句话说给她听,细砂听完,笑着啐道:“不识好歹!”
而关于偶遇姜无忧这一节,她便瞒下了没有告诉细砂。
入夜,青蝉迷迷糊糊睡着,耳边却总听到奇怪的弹击声。
那声音不是一直存在,可在她半睡半醒之间,时不时地响起,折腾得人睡不安稳。
青蝉忍了一阵子,翻地下床,轻手轻脚地循着声音来源,走到门边,将门移开一线缝隙,不动声色看出去。
月光如洗,星辰放光,青蝉一眼就看见那个坐在院子里的人!
姬莲生坐在当中的石凳子上,手边的石桌上有一壶茶,一个小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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