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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你们就有所不知了,我和王允以前其实是同乡。”
纪峥摇摇头,没有回答阮歆的提问,在两人诧异的注视中,并不回避自己的这段往事,非常坦荡地向他们仔细介绍,“我之前也跟你们说过,我出身很普通,家里没有任何玄学与世家的底子,因为对这件事业的兴趣,以及那一点不可或缺的运气,就这么一步步幸运地走进了这个圈子。”
“而王允是我那时候很重要的兄弟、玩伴,小时候我们都对这些东西有着浓厚的兴趣,可惜他运气没我好……有些年头没联系了,想不到他还记得我。
这一次还主动提出愿意帮我个小忙,实在是特别谢谢他。”
纪峥眉目舒展,谈起这段已经鲜少提起的往事时,眉梢眼底都是轻松与怀念。
他和阮歆性格像了七八成,平日里都是一副高深莫测的狐狸样,很难见到这么坦率而不设防的情绪,看来的确是心中一段很美好的记忆。
纪峥在这里追忆着往昔,祁晃听了半晌,却总觉得有什么不对,他看向阮歆,发现后者的眼神也是难得一见的郑重。
“你是不是也莫名感觉哪里不大对劲?”
祁晃靠近阮歆,用气音悄声问。
阮歆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过了一会儿,才朝他投来有些复杂的一瞥:“扎西知道我们的身份和目的,却还是故意引我们到王允这里来。
如果说没碰见我爸,我还能姑且以为他只是想自保,但是现在……”
祁晃沉默了一下,看了眼满脸轻松看着窗外的纪峥,无声地点了点头,认可阮歆的说法。
对于王允这个人,他们知道的太少,已知的几条信息又来得太过矛盾,很难让人捉摸清楚,这背后到底意味着什么。
然而现在说一切都太晚了,这是他们要换乘的最后一班客车,在尘土飞扬的乡间小路上载着他们,无可避免的向终点前行。
阮歆将头靠在祁晃的肩膀上,两个人一时都没有说话。
客车又颠簸行进了一个多小时后,终于到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地:一个群山深处的村子。
下车的只有他们三个,山路难走,车晃得厉害,原本不晕车的人,也要觉得不大自在。
村口种着一棵很大的榕树,两三个小孩儿绕着圈跑来跑去,树荫底下摆着象棋棋盘和小马扎,两个精神矍铄的老人正缓慢地下着棋。
一切都太过正常,反而显得处处都不怎么正常。
祁晃左右张望,附近总也不出现个年轻人,只得退而求其次,按住个小孩子拉到身前问。
“小朋友,哥哥有些问题想问你,如实回答我好吗?”
祁晃拿出毕生耐心,应付起懵懵懂懂看着他的小姑娘,循循善诱地问,“你们村子里最近是不是有你的小伙伴不在了啊?”
“有。”
小姑娘点了点头,奶声奶气地说,“妈妈说她不乖,被惩罚不能做人了,我们怀疑她变成了这颗榕树,所以每天都来和它玩儿,她最喜欢这棵榕树啦。”
“除了这些呢?”
祁晃掏出纸笔,将这几句话潦草地写下来,而后充满希望地抬头看她,“还有什么,一并跟大哥哥讲好不好?”
“好呀。”
小姑娘认真地恩了一声,随后抬起两只有点胖乎乎的爪子,紧紧地抱住了祁晃的一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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