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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能焦急地在门外走来走去,留神听着屋里动静。
纪望彤掀开床帘,露出月殊一张熟睡的脸。
皮肤白皙,面容恬静,唇瓣娇嫩如夏荷。
纪望彤心里顿时充满妒忌,这个狐媚子,定是靠着这张脸引得表哥欲罢不能!
她扭头看到桌上茶壶,眼神怨毒端起茶壶走回床边。
“敢跟我抢表哥,哼,我定要你尝尝我的厉害。”
纪望彤倾斜茶壶,将壶口慢慢举到月殊脸庞上方对准。
她恨不得手上握着的是一柄利刃,将面前这张惹人讨厌的脸划个稀巴烂。
茶壶微微倾斜,水慢慢引至壶口,纪望彤脸上笑意舒展。
月殊却在此时突然睁眼,纪望彤被她冰冷的眼神所惊吓,茶壶掉落。
月殊利落翻身,躲过砸下来的茶壶,水涌出壶口,沁入被子,月殊扯开被子,茶壶滚落到地,发出“骨碌碌”
的声音。
月殊声音清冷,“世家大族培养出来的贵女,连基本的礼貌也不懂吗?”
纪望彤从呆震中回神,被她讽刺,又羞又怒。
“我不懂礼貌,你却是不知廉耻,我问你,你为什么回来?”
纪望彤手指恨不能戳到月殊心窝上。
月殊下床披上外衣,坐到罗汉床上含着一抹讥笑看着她,“想知道?你该去问你心爱的表哥。”
纪望彤冲到月殊跟前,心里想到和燊的冷淡,眼眶又红了,她紧咬着唇,强忍着让泪水不在月殊跟前滴落。
月殊笑得促狭,“你若实在忍不住,就回去哭完再来。”
这话一出,纪望彤的眼泪生生憋了回去,脸上全是愤恨怨毒。
“我会让外祖母赶你出去的。”
她似乎是怕月殊不信,又咬牙说道,“表哥已经写了休书,侯府不会承认你,你死了这条心吧。”
月殊优雅理了理头上青丝,一双眼睛全是刚睡醒的慵懒和媚态。
她浅笑盈盈,“赶我出去?我求之不得。
还等什么,现在就赶我出去。”
月殊说的是心里话,可说话时神态语气实在太过散漫,瞧在纪望彤眼里,分明就是一副恃宠而骄,有恃无恐的傲慢样子。
纪望彤只觉受到了挑衅,早忘了,自己原本是揣着一叠银票来诱使她离开侯府的。
她气冲冲走出潇湘苑,梧桐忍不住提醒,“小姐,你不是要将银票给她?”
纪望彤回头一巴掌打在梧桐脸上,“你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我被她羞辱了一通,还要倒给她钱不成?”
梧桐捂着火辣辣的半边脸,无声地咽下所有屈辱。
纪望彤愤愤回看潇湘苑,“等着看吧,我有的是办法将她赶出去!”
夏姨娘时刻关注着纪望彤的动向,月殊被赶出府,纪望彤与和燊的事三不五时被老夫人提一嘴。
夏姨娘心急如焚,和狰是庶子,上头还有两位嫡子未曾娶亲,这上京嫡女们就算有意与和家结亲,怎么轮也轮不到和狰。
那日虽说是气话,可后来她越琢磨越觉得可行,若是将纪望彤弄给和狰,老夫人,纪家,那还不通通偏向和狰。
秋雅一说纪望彤打了梧桐的事,她立即计上心头。
秋雅揣着夏姨娘给的药膏,溜进长松苑后园子里。
梧桐半张脸上,红色指印还未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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