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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城外十几里,有一座河神庙。
庙前有一条不算太深的无名小河,弯弯曲曲,通向运河。
河中长年长满了深绿的青藻,少见鱼虾。
偶尔有几条或长或短的泥鳅,伏在水面上,懒洋洋地吐着泡泡。
据说庙里供奉着的是运河河神。
早年香火旺盛,后来不知怎的,人气越来越差,香火日稀;再后来,终于落得门前冷寂、荒草丛生,再无人迹,泥塑的神像也坍塌了,庙内四壁挂满了蛛网和灰尘。
可此时的河神庙里,却传出了人声。
赵榛等四人分别埋伏,本是要在金使进城的路上截杀的。
不想尚未动手,却被白衣书生和跛脚汉子抢了先。
赵榛和小七不清楚对方的身份,开始只躲在树丛中偷偷观望。
等到发觉两人遇险,方才现身,救了他们。
四人两骑,一路奔逃,进了这河神庙。
庙内灰尘扑面,几只鸟扑扑地飞了出去。
赵榛从庙外的树上折了些树枝,清扫出一块地方,几个人一起坐下。
那书生受伤似有些重,捂着胸口不住咳嗽。
跛脚汉子虽然身上血迹斑斑,但多是些皮外伤,说话依旧气力十足。
赵榛从怀中掏出药瓶,倒了一粒药丸在掌中,递给书生。
书生接过去,稍一犹豫,还是送入口中,吞咽了下去。
随即靠在墙上,轻轻喘息着。
一番交谈,方知跛脚汉子名叫吴大友,白衣书生叫高岳,两人皆是扬州盐帮的。
赵榛自然知道,这盐帮就是以贩卖私盐为活计,干的是刀头舔血、随时掉脑袋的事。
吴大友性子很是直爽,竹筒倒豆子,一口气说完,完全没注意到高岳着急地朝他使眼色。
赵榛点点头,又问道:“两位为何要劫持金使?”
吴大友张口欲言,却被高岳一把拦住。
小七一笑,冲着高岳嘿嘿说道:“这位兄台别怕,老子以前干的也是打家劫舍没本钱的买卖!”
高岳和吴大友都是一愣,同声问道:“请教这位仁兄高姓大名!”
小七将头发上的雨水一抹,眼睛鼓涨,神色冷然:“爷爷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乃活阎罗阮小七!”
高岳和吴大友闻听此言,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
盯着小七,又互相看看,眼中尽是怀疑的神色。
高岳一阵咳嗽。
赵榛赶忙扶他坐下,说道:“实不相瞒,这位确是梁山阮七爷!”
高岳和吴大友连道“失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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