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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的路上,薛队问我怎么看待这个人。
我说:“思路清晰,情感自然,倒不像精神病。
您怎么看?”
薛队点了一支烟:“你说得有道理,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
不过如果真像刘挚友说得这么轻巧,这案子就完全是一起事故了。”
我看了他一眼,心想:你是职业病犯了吧?
这会儿苏玉甫过来说:“刚才内勤联系西北大学和刘挚友的原籍了,确实有这么个人。
不过因为伤者面部包扎得太严实,所以比对不了照片。”
薛队说:“不过,刘挚友的话倒是次要。
主要是那块手表。
精神病院里的病人身上是不允许携带金属物或者饰品的。
所以大概能判定他就是刘挚友。
当然还要看接下来对另外两个幸存者的访问。”
2_
第二个伤者比刘挚友严重些。
全身45%二度烧伤,虽然生命暂无危险,但恐怕要进行很长时间的康复治疗。
他的整个头部也被包着,身上比刘挚友多插了一些管子。
见我们进来,他显得有些惊恐,眼睛睁得很大,五官都挤在了一起,加上脸上的纱布跟管子,有点儿像外星人。
薛队先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他不说话。
眨了一下眼睛,倒真像是外星人面对地球人的表情。
我大声说:“嘿,问你叫什么呢!”
旁边一个护士手里的瓶瓶罐罐在地上开了花。
她尖叫着:“哎哟,你瞎嚷嚷什么?这是病房!
没素质!”
“你有素质,动静一大连个盘子都端不住!”
薛队说:“行了!
孙小圣,你给我闭嘴!”
病床上那位竟哆嗦了起来:“我叫刘挚友,是那家医院的医生。”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问:“你再说一遍?”
薛队暗示我别露相。
我又正色道:“你把你的证件号和家里的电话号码说一下。”
对方报了身份证号,又说:“我叫刘挚友,安徽人,西北大学的。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他吃力地抬了抬头。
这时,那个护士又要给他打针,半天没找到血管,搞得他咬牙切齿。
完事后,他对护士说:“姑娘,你这扎针手法不对啊。
我建议你平时没事儿的时候用针头扎点滴管练习练习!”
“老家的电话呢?”
“我老家没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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