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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放心地叮嘱道:“此事事关重大,只准你知我知。”
“奴婢心里有数。”
她应了下来,上来替我捏着肩膀。
我舒服得喟叹了一声。
昨儿夜里睡得本就晚,太子...十分不得章法,还偏偏爱折腾得很,今天这一场跪下来,身上还是酸疼的。
想着便叫怜薇叫了热水来。
我整个人沉进浴桶里,怜薇一面替我洗着,一面道:“主儿待会可要先抄上几遍女诫?奴婢叫她们把笔墨纸砚先预备上。”
我闭着眼睛享受得很,“不必不必,今日我得好好睡一觉。
不急于这一时,慢慢抄。”
怜薇却有些急了,“主儿早一日抄完,便能早一日解了禁足...”
我揉了揉额角,开始质疑自己,当日出府,应该再带一个机敏些的。
“太子殿下这段时间想必是不会来的。”
怜薇倒水的手顿了顿,“主儿怎么这么说?太子殿下对主儿这般上心,就算顾及太子妃,也不会冷落了主的。”
我敛了敛眉目,用手泼着水玩儿,这些话也不知是说给怜薇听,还是说给自个儿听。
“他昨日是醉大了。
你自想想,今日朝堂之上,会有多少人弹劾?你以为太子殿下当日为何要娶我?而今又为何娶了贺家小姐?”
“自然是太子殿下与主儿情意深重,只是不成想出了这事儿...”
我摇摇头,“如今我看明白了,”
我极轻极轻,却一字字坚定道:“他娶的,是整个北疆的安宁。”
这一个月日子便清闲得很,我慢悠悠抄着女诫,权当是练字了。
怜薇也日渐沉稳了些。
想着这么多日子不用喝那药,受那份罪,我心里也有几分高兴的。
抄到今日,总算是抄完了。
踏出了这宫门,看着天都蓝了不少。
皇后娘娘也没再为难我什么,倒是还夸了句,说我如今愈发沉得住心,很是不错。
这些日子里,太子妃倒是时常来看我,带的尽是我爱吃的,也有些小玩意儿,再陪我玩两局牌,颇合我心。
我与上面那两个已经出嫁的姊姊见得不多,自然也没什么亲厚。
太子妃此番,倒是让我有几分有了个阿姊的错觉。
她虽未明说那些宫外的物件儿——有些一眼便看得出是出自北疆的——是从何而来,可我心底也明镜似的。
这个贺盛,还真是将我大哥学了个九成九。
如今既是解了禁足,我便多逛了逛。
时辰还早,太子还未下朝,我绕着东宫里那处荷花池转了转。
这一转,倒是看到了好几副生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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