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医生从急诊室里走出来,靠在墙上的董正楠身形一动,着急忙慌的跑去询问,“请问,我太太怎么样了?”
太太,这个称呼竟然被他叫的那么顺溜。
“手臂筋骨有扭伤,在一两个月里尽量不要让她提重物,额角肿起的大包我也已经擦了药,大概一个礼拜的时间就会消下去,如果实在不放心的话,可以再去做个脑电图。”
医生每说一字,他的心就往下沉一分。
“很……很严重吗?”
喉间一阵涩然,这个时候,大概也只有烟能缓解他的不自在了。
“还好,”医生兀自说着,随后表情转成了数落,“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既然嫁给你了,就应该好好待她,受了伤身为丈夫也不知道心疼,我已经给她吊了一瓶葡萄糖,你要想进去的话,现在就可以进去了。”
“那……她什么时候会醒?”
“估计两三个小时左右,等病人醒来了,让护士转达我一声,我过来给她做个检查,没问题的话,今天就可以出院了。”
“好。”董正楠跟着点了点头。
医生走后,他在病房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敢抬脚走进去。
禾弋就躺在那里,安安静静的睡着,脸色白的像一张纸,吊瓶里的液体顺着滴管慢慢流进她的身体,每多看一眼,他就莫名心窒一分。
他到底,都对她做了什么?
这样毫无生气的她,让他产生了害怕的念头,害怕她会就这样闭着眼睛,一直沉睡下去。
可是他同时也害怕,她会醒来。
禾弋要是醒来,一定会用那双清澈的眸子带着敌意直视他的眼神,她说了不爱,结果她的眼里就真的只能看到远离和生疏感,她的性格他太了解,牙尖嘴利,只会用话激他。
而他也一次又一次的上钩,会因为她说的那些话恨的牙根痒痒。
禾弋啊禾弋,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他伸出指腹磨蹭她光滑的脸颊。
没了朝气的她,气氛都变得沉闷了不少。
他没想过要伤害她,就是气,气她跟穆屿跑了,气她换上穆屿给她买的裙子,气她跟穆屿快乐的独处一-夜,他从来就没有说过,要把她在医院打曲柔的那一巴掌,还给她。
董正楠弯腰,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握着她手的指尖都在轻轻颤动。
他看着她,开始自言自语,声音很低,很轻,像极了情-人间的缠-绵低诽。
“禾弋,我就在这里,等着你醒来,你一定要醒过来,醒过来……听见没有?”
“你都睡着了,怎么会听得见呢?”他苦笑一声,继续往下说,“我希望你醒来,可又不想看见你对那些男人笑脸相迎,对我只有冷淡疏离。”
“我亲眼看着你打了曲柔,我看到你整个人都在抖,掐着手心,眼睛里充斥着的是跟我吵架时的倔强,就连扬起的下巴弧度,都是那么的相似。”
“你打她的时候,最开始我是震惊的,跟你在一起那么久,我还从来没见你跟谁吵过嘴,红过脸,每次只有跟我闹的时候,才会这样,说话带刺,总要把人戳到心疼才肯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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