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你是我的董太太啊,你怎么能跟别的男人度过一整个晚上呢,你为什么不能安守本分一点?哪怕是等到我们要离婚的那天。”
“关于离婚这事,你似乎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我问过你很多次,你是不是真的想离开我,你的回答每次都一样,想。”
“禾弋,如果……我不想跟你离婚了呢?”
他一句一句的说着,完全没有连贯性,几乎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董正楠是个话不多的人,能一个字回答的,他绝对不会多说第二个字。
也只有在禾弋昏迷的时候,他才会絮絮叨叨的说了那么多。
他知道,她听不见。
怕她孤独,所以他才这样。
禾弋依然安静的睡着,扇形的睫毛折出一片阴影,呼吸平稳。
“你说过,你爱我,你也说过,你后悔爱上了我,你在说这话的时候,我在恨你,为什么变心变得那么快。”
“为什么上一刻还在说爱我,下一秒就当着我的面跟穆屿跑了,这就是你说的爱吗?”
“你知道小柔的存在以后,我把你所有的反应都收进了眼底,从一开始的无助,彷徨,到后面的安静,淡然接受,甚至到现在,你都可以面不改色的看着她,可以坦然的面对我们之间的事情。”
“禾弋,我只想问你一句,你还……爱不爱?”
“小柔,她是我的责任……八年前我把她送到巴黎,我对她的亏欠实在太多,所以时至今日,我没办法再亏欠她,只能以董太太的位置许诺与她。”
“我这辈子走的最错的一步,就是娶你当了董太太,早知道我们会这样,你就应该好好的待在我给你安置好的别墅里,直到老死,我们也不会有所往来。”
董正楠记得很清楚,禾弋12岁那年,他在孤儿院看到了她,而后每次得了空,他都会去看她,只是为了弥补爷爷当年犯下的罪孽。
她十八岁了,他做出一个重大的决定,后面的五年她想尽办法要见自己。
但都被他挡了回去。
这一刻,他才真正读懂,人生只若初见的含义。
董正楠直起身子叹了口气,看着病床上躺着的她,眉眼温润。
他紧抿着薄唇,禾弋额角发青的包还高肿着,似乎耳边还能听到她被自己拽起撞上落地窗的那“砰——”的一声。
他总是克制不住对她。
不管是情-欲,还是情绪。
可偏偏她性子倔,不易服软,跟她在一起那么久,他很少听见她说过几句软话。
以前的她不是这个样子的。
不得不说,如果禾弋不是现在的这幅性格,他根本不会喜欢她。
董正楠扶着额角,闭上了眼。
他很想告诉她,他不是因为曲柔而对她发火。
可跟她吵着吵着,轨道就开始逆行了。
他恨,就是因为她跟着穆屿度过了一-夜,虽然知道他们之间没有发生什么,但心里总感觉到一种膈应,就像她说的。
私有物被侵占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