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真说完就直接拉着我的手把我拽到了化妆间,我不禁诧异这个小个子女人的力气怎么这么大。早已经有人传达了这个命令,所有的人都已经严阵以待,看见我还迷茫的眼神,晓真坚定的说道:“做这行,每秒钟都是不能预见的,拿出你刚才所有的勇气来,尽全力去尝试救场,如果我没有看错,你的内在比你的嘴巴更有料,不要让我失望,证明你不只是嘴硬的草包。”
我当然知道她在用激将法,她的口气也依然冰冷,但是她眼中却满是信任,我突然觉得很感动,是呀,最起码我要试过才能算尽力了呀,反正还有录像准备呢。
于是我很配合地开始化妆,3个化妆师同时启动,一个化脸妆,一个梳头,一个帮我换肤,换肤是我自己编的名字,因为再白的女孩子也是要在表演时化身体妆的,只有这样身上的皮肤才能和脸上的皮肤呼应,其实也就是将粉底液均匀地涂抹在身上,这样在舞台上才能显得娇嫩无比。许多大明星走红地毯前都是这样‘换肤’的,经常表演的我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大规模动作,索性闭上眼让她们折腾,在脑海中开始演练要跳得这个舞蹈。
是呀,舞蹈其实就是我妈妈创作的,她曾经是舞蹈学院的老师,这个舞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已经会跳了,我并不懂其中的意思,但每次妈妈看见我在舞台表演她都会哭,于是我并不愿意跳。我知道妈妈每次感伤都是想起那个男人,那个离开我们的负心人,我从没有见过的人,可是今天,女儿又要跳了,妈妈对不起哦。
“好了。”
我的思绪被化妆师打断了,睁开眼睛看到镜子中的自己,我不禁惊呆了,镜子中的自己太美了,那绝不是我,不禁又凑近看,可能是发型变了吧。我正带着一头复杂的古装头饰,我本来就有些古典的脸看来很适合古装打扮,毕竟是电视台级别的化装师,绝对骨灰级的。只可惜我对自己的容貌是否出众向来没有太多的在意,因为我了解一个人的美丑和幸福太无关联了,我妈妈年轻时就是一个绝色美女,可却永远生活在了她为自己设定的悲剧里,在我很小的时候妈妈就经常对着我忧郁的说:“如果可以,妈妈情愿小羽长的再平凡点,真不知道你这样逐渐美丽的外表是不是也会是你的不幸,妈妈很害怕,你会和妈妈一样遇到那些看不懂你内心的人,只为了这张脸疯狂的人是不会带给你真正幸福的。”
我真的很讨厌妈妈每到那个时候出现的哀怨和心痛表情,因此我更恨那个离开我们的负心人,那个曾为妈妈的绝色容颜疯狂的男人,那个亲手扼杀我们母女幸福的男人,如果不是真心爱上的,为什么就轻易许下永远,如果真是爱上了,为什么不能到坚持到永远?
“怎么样,漂亮吧,不过你基础也好,可塑性很强。提醒你噢,这个假发是全新的,这些装饰头发的珍珠,金饰都不是假货,是真的,是珠宝赞助商赞助的,用好都要还的,你一定要小心,千万别弄坏了!”
“还废话,快点穿上服装,导演又在催了!”
我中断了思路,连忙在道具人员的帮助下穿上了舞衣,这件舞衣的华美程度更让我更瞠目结舌,这是一件2件式的组合,内有一件雪白色的低胸长裙,样式有点象现在最流行的高腰娃娃裙,只是裙摆的纱好轻柔,有好多层,不知道是什么布料,那么多层也不显臃肿,在腿上的感觉还绝对舒服。
裙子上装饰着一种我没见过的花,花是银线织的,还有好多珍珠。外套是一件宝蓝色的锦缎舞衣,有点象披风,还有大大的袖摆和拖地的裙摆。舞衣上全是银线绣的星星,裙摆上竟用银色小花拼成了一弯新月,最经典的是这套舞衣还有一个配合的白玉镯做装饰。这是谁设计的呀,这个镯子晶莹剔透,我从没有见过白色的镯子可以美到如此让人倒吸凉气的。镯子里的矿物质象冰花一样散开,毫无规则的凝结着,这简直就是一件艺术品。一般演出服也就灯光镜头下好看,其实很破旧的。这件舞衣和这个镯子实在是太美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美丽的我都害怕了,那真的是我吗。前台又在对讲机里催了,我连忙收起自己的花痴状态,匆匆拍了几张定装照片后就一口气冲到了前台。等我来到了台中央,舞台已经空了,其它节目确实暂时让位了,喇叭里出现导演的声音:“演员到位了,先走一遍独舞,伴舞两边候场,锥光跟上,音乐起。”
我好紧张呀,深吸一口气,摆好第一个姿势,露出了自己招牌式的开麦拉微笑,跟着音乐开始跳了起来。还好音乐改变不大,我都能跟的上。可是我怎么看见暗光中有一个人走向了我,我的舞步并没有停下来,只是疑惑多扫了他一眼。暗光中看不太清楚来人的长相,只是从步履中分辨出此人应该是个老人。
“小姐,我终于找到你了,”我的手被握住了,我顿时停了下来,音乐仍然在响着。
“老爷爷,你是谁?”
“小姐,快跟我回去吧,柳家上下都要靠你报这个血海深仇了。”顿时手上的镯子开始收紧,紧到我手上的脉搏都要被切断了,好疼呀。天呀,我要窒息了,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