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进了。安亦辰再想进来,不怕丢人就爬窗好了。
接下来数日,总算是太平了,安亦辰再没来扰过我,可我心里不觉又失落起来,而侍女们偷偷交谈,似说他近日留连在几名好友家中,夜夜笙歌,从不归宿。
看来,他的所谓深情也不过尔尔。
不知是不是因为心情沮丧,抑或老闷在房中不活动让幸伙不满了,这几日腹中还是不时会抽搐、坠疼。我也不想让人以为我离了安亦辰的照顾便病歪歪的,遂自己多注重些保养,每天晚上早早睡觉,第二天晨曦微露便起床在花园中四处走动走动,活动下手脚,果然感觉要好些。
这日清晨,我扶了侍女沿了清晨犹沾了露水的青石板大道慢慢踱着,转过一道弯,忽见一个熟悉的背影,正扶了一棵老柳一口一口向外呕吐着,浓烈的酒气,酸腐的汗味和秽物的腥味都掩不去从他衣衫间传来的脂粉气。
是安亦辰!大概才从外面回府吧?
果然是夜夜笙歌,左拥右抱,不亦乐乎!
我厌憎地掩住了鼻,忽然发现,自己对于那隐约传来的脂粉气,比酸臭的秽物更觉得反感和恶心。
“王爷!”我随行的两名侍女已惊叫着,去挽扶安亦辰。
安亦辰接过侍女递来的帕子,擦了擦嘴,忽一抬头望见我,有些黯淡的眸子闪出一抹明亮的火花,连虚白的面孔也泛出微微的红晕。
我是不是可以把他如今的狼狈虚白,看作是纵欲过度的后果?
我冷冷瞪着他,哼了一声,从他身侧快步走开。
安亦辰的神情顿时转为羞恼,他一声不吭地立起身,大踏步往正房方向走去。
日子依旧平静无波地过着,一转眼,我搬出来住也有七八日了。夕姑姑每日来,每日给我叫人挡在门口,只得一次次叫侍女传话过来,叫我有空回去管束管束安亦辰,别让他天天在外面糟蹋坏了身体。
我气恼道:“他在外面风流快活是他秦王爷的事,我又凭什么管他?”
侍女传话后,夕姑姑细而尖的嗓音隔了院门都能听到:“栖情,你真傻还是假傻啊?你守在他身边,他能那么不开心地出去借酒消愁么?”
我只作听不到,拿了七弦琴,手一划,已弹起了一曲高山流水,促柱繁弦,泠泠而操,顿时山音旷缈悠远,水声汩汩潺潺,将她所有的话都给淹没住了。
第二天天更热了,明明已经立秋,居然还有那么热的天。我喝了许多的茶来,还只觉得热。
这时侍女端了一盘切成片的西瓜上来,十分甘甜,一股沁凉,从唇齿口舌间一直窜到胸腹际,顿解暑热。我性贪凉,用竹签子足足挑了半盘吃完,觉出上腹隐隐作痛,才猛地想起,如此沁凉的瓜,一定是用冰水湃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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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转凉,大家出门前记得多加衣服,好健康康开开心心过圣诞和元旦哦!(某皎自己感冒了,终于记起提醒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