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摇了铃。
又示意我到近处,拿着这个铃铛告诉我了摇铃的决窍。
其实控制这个东西秘法全在锤杆关节晃动时产生的一丝微妙震颤上。
就像中医的把脉一样。
不过,这个是机械的,更好捉摸。
指肚感受到不同的震颤,就决定了铃音的强弱高低层次。
再配合一些相应的手法,就会发出听上去一样,实则大不同的铃音。
五爷告诉了这个诀窍后,我心有所领悟。
其实,方才的那记醒天魂,可以理解为一种极高层次的共振高音。
我打个比方,比如海豚音,我们听到有歌者飙出海豚音时,都会觉得十分的兴奋。
听到那优美的旋律,身上会不由自主地起鸡皮疙瘩。
这个,就是音律的美妙之处。
说实话,这个铃铛的科技含量非常高,虽然它出品于很久,很久以前的古代。
但制作工艺,复杂程度,以及对音律的把握成度,都达到了现代乐器无法比拟的境地。
现代科学研究表明,我们的世界,是一个不停运动的世界。
每一个物质世界中的存在,都有着属于自已的振频。
而当一种振频与另外一种振频发生同步时,就会产生共振。
在建筑学上,共振是个很大的课题。
另外,有喜欢研究的同学,还可以自行搜索伏尔加桥的奇怪扭曲现象。
所以,声音,不仅仅是一门艺术,同样也是伟大的科学。
人体有振频,大自然,天地,空气,之间都有振频。
而这个出厂于远古的铃铛,就是一种调节人体振频的中介器。
我打个比较粗糙的比喻,通过这个铃铛,可以让人体与自然之间,达成某种程度上的共振。
这样来实现所谓‘天人合一’的效果。
说的多,不如切身感受,假如诸位同学有时间,到正规的佛堂,道教的法堂,旁听一堂早课。
你就会领略法器,声音的诸多美妙之处了。
这个,其实就是科学!
是现实,真正不虚的存在。
只是,我们太多人把它视为洪水猛兽了,听上去,就像玄幻一样。其实,大不同!
追求知识,要永远抱,怀疑,熟悉,验证的态度去做。
之前的我就是这样的。
不相信,不愿肯定先祖的这些高科技存在。
但是,当我熟悉,并且用它一再地治好了许多人的病后。
我知道,我输了。
我郑重接过五爷的铃铛。
正好,我胸口有根用来拴玉的粗红绳。
那块玉是香港那位陈大仙送给我的,我很重视,一直把它带在身上,并特意选了三根红绳搓在一起,牢牢系着它。
现在,我把红绳解开,拴着大铃铛,用实际行动表明我对此物的重视。
可是当我做完。
目光看到五爷明显憋不住乐的表情时,我发现,我二了。
一个大活人,搁脖子底下,系个大铃铛。
我估计,没比这更二的事儿了。
五爷哈哈大笑:“哎哟,我的大宝贝啊,你可逗死五爷喽。”
我黑脸。
正要伸手解铃铛时。
好嘛,村里一群熊孩子正捧着干树枝,从北坡的另一侧往回走。
这帮熊孩子六七岁,正是最淘的时候。
一瞅我脖子上系个大铃铛,这给他们乐的。
“哦,哦赶大活人喽,赶活人喽。”
我有心发火,但当我看到五爷凝视孩子时,两眼那道温柔的目光后,我发不起火了。
我被迫,低头,晃荡脖子低下的大铃铛,让熊孩子,赶着往山下走。
边走我边咬牙问::“你们干甚捡这些干树枝。”
“火堆啊,村长爷爷说了,晚上要搭火堆,烤肉,跳舞,欢迎客人。”
原来是这么档子事啊。
我了解了。
刚到山底下,我遇到了正在四处找我的小七。
七爷见我样子,乐的咯咯的
“哥哥,你你太逗了。”小七上气不接下气。
我黑脸:“我都让人给赶了,你还乐得出来。”
小七,咯咯咯我抽空,见熊孩子走了,这才把大铃铛解下,搂在怀里。
我长舒口气。
这时,五爷跟我过来说,要回去帮着忙活了。
我们抱拳告别。
小七这才问我手里铃铛是干什么用的。
我吓唬她。
“赶死人的,让死人听话的,你信不?”
小七兴奋:“哇,好酷哦。”
切!
我不屑,正要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给我的七爷扫扫盲。
突然,我见着老太爷和道爷正背着手,朝我走来。
这两老家伙一起出现,绝对没好事儿。
我正要脚底抹油开溜。
两人已经到近前了。
我低头:“爷爷,道爷。”
爷爷微笑,上下打量我:“老五把他那铃铛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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