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要领,我左右开弓,又给这两条大海蛇拿下,扔进了竹篓。
在接下来的半个小时内,老头儿一共抓了七条接近两米的大海蛇,给那个大大的竹篓装的满满的。
我累的够呛,手捂紧盖子,斜靠在船上,不停喘息。
可老头儿跟没事儿人一样,一撑臂,上了船,拿桶清水,给身上一淋,接着用毛巾擦干,穿上衣服,摸出盒烟,抽出一根,点着,深吸一口。
这老家伙,是在海水里空手抓蛇。而我是在船上抓
两者谁高谁低,估计不用我说了。
老头儿抽了根烟,跟我说了句:“干活儿!”
扔了话,他弯腰把那个皮箱拎起,摁开锁扣,从里面拿出一双白手套戴上,又取了一个小玻璃瓶,示意我把竹篓打开。
我小心掀开盖子。
嗖一个大家伙瞬间就扬起脑袋。
老头儿伸了伸手,示意让我抓住它。
我又重新运上全身所有本事,捏了海蛇脑袋下方的位置。
老头儿又比划着让我捏蛇吻后边的一个地方。
我伸另一只手捏了。
大海蛇张嘴了。
老头儿先拿了一块干净的玻璃板探到蛇吻中间,大海蛇本能一咬,两个前钩牙,嗤一下就喷出两道蛇毒。
老头小心把蛇毒用嘀管吸起,又滴入的玻璃瓶中。
我掐着放了毒的大海蛇,望着老头儿,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做。
老头儿说:“放了吧。”
我点头,拎大海蛇,一扬手,给这货扔回海里。
如法炮制,我们动作很快,在短短二十几分钟内就将七条大海蛇的毒液采集完毕。
干完活儿,我感觉浑身冒了一层的虚汗。
这真是危险工种啊,海蛇毒的蛇毒血清制剂非常少,万一被咬,可就离gameover不远了。
老头儿,半夜起来采海蛇毒,这货究竟是要干嘛呢?
我揣着疑问,去看这老家伙。
老家伙把东西收拾好,没说话,自顾走到船尾,拉着马达,突突突又奔来时方向去了。
回到岸上。
老家伙扔来一句话:“想不想知道,这蛇毒是干什么的?”
我点了点头。
老家伙:“跟我来。”
我跟在他身后,去了山庄一角的一幢三层小白楼。
进楼,上到二楼,老家伙拿钥匙开了一扇门,推门进屋,打开灯。
好家伙,满屋子的瓶瓶罐罐。
在这堆瓶罐当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一排泡制的药酒,那里面,有许多我不太熟悉的中药材。
天下天然的草药非常多,绝非季家药书记载的那些,也非一本本草纲目能够讲清。
老头儿进屋后,拿出取的蛇毒,又在几个装药酒的大罐子里,用标准实验室量杯接了若干药酒混合一起,最后,他将取的蛇毒,小心滴入一滴。
接着老头儿用一根透明玻璃棒将量杯里的药酒搅均匀。
他摇头一笑,拿量杯到我面前,伸手将量杯一递。
我微愣,这什么意思,是让我喝吗?
我稍微想了想,心说天下药物多相生相克制化之道,这老头儿没准也是个药学高手儿。他将蛇毒与泡制的药酒混合,没准真能化出什么新的东西。
想到这儿,我没犹豫,仰头一口气把酒给干了。
酒很烈!很辣,喝进肚子,就像吞进了一块炭火。
老头儿微微一笑,说了句:“往后,你不用担心被海蛇咬了。至少,你不必担心被这片海域的海蛇咬。”
我一愣:“这是你研究的抗蛇毒方子吗?怎么,一般都是要咬过后,注射血清才行,你这个法子。”
老头儿淡淡:“这个,是药王传人,教会我的方法。这蛇毒,除了可预防海蛇咬伤,还可以解海蛇被咬之毒”说完,他拿起桌上的一部座机,打了个电话。
讲的好像是客家话,我连个音都听不懂。
不一会儿,一个小伙子跑进屋。
老头儿又按刚才的法子,重新配了个不同的药酒,装在一个100毫升左右的玻璃瓶内,交给小伙子,又叮嘱几句。
小伙子拿了药酒,闪身,遁了。
老头长舒口气,喃喃:“可以活下来了。”
我恍然。
原来,老头儿半夜三更地出海,抓海蛇,采新毒蛇毒,为的是救人啊。
我正想问老头儿,那人也是被海蛇咬伤的吗?
老头儿却突然说话了:“你是中医?”
我:“你知道?”
老头儿:“我听莫里埃说了,你是中医,且医术精湛。道听不可信,今天见了,果然,莫里埃所言不虚。”
我抱拳:“前辈很懂药理,刚才又听前辈说了,这是药王传下来的法子,我问一句,那位药王,可是古时的孙思邈,孙前辈?”
老头儿摇头笑了下:“你说的孙思邈是古人,我说的这个药王,是现代人,他在全名叫,南海药王!”
“南海药王?”我思忖,这名字,好武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