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26哭谏
一大早,哗变的闹剧被平息之后,各帐的主官都被递解到了皇帐见驾,可唯独等了半天没等着耶律奉先,让人一催才知道碰到了来劫营的宋军,那里临时应变去追击了。大家一听,明白了,闹了大半夜的窝里斗,是中了宋军的奸计了。于是那些损兵折将的主官们一个个开始就坡下驴,趁机做起了检讨和反省,一边痛骂对方阴阴狠毒,一边检讨自己的不足,只希望能侥幸混过这一关,以图后计。当然也有一声不做老年痴呆状的,就是那个已经彻底成了光杆司令的耶律大悲剧,哦,是耶律大悲奴。他现在说啥都没用了,心里明的跟镜一样,皇上和太后就算饶了他,可回去怎么跟族里那些孤儿寡妇交待?没了兵的斡鲁朵还不是被人一吞下场?否则韩德让白让人喊做“大撑象”了。人家那胃口好的吞个象都不觉得撑
看到这些平日高高在上的各路诸侯都低了头,皇帝太后韩德让都觉得自内心的高兴,当然了,面子上还是要驳斥一番他们素来不团结的毛病的,为了不让契丹勇士无辜牺牲,韩德让向太后建议把各帐幸存的精锐暂时打散了编入禁军,等南征返回之后再让他们各自归帐。大家明白了,事到如今,这就是要削藩了。可自己又没什么借口阻止,人在你们手里只能窝里斗嘛,老这样下去,迟早内耗个干净,还顾不顾国家大事了?
正午时分,大家正聚在中央皇帐中商量改编方案,耶律奉先一行灰溜溜的回来了,韩德让一看,嗬,最后一个也送上门来了,这还有啥说的?先劈头盖脸一顿乱训,连他未得皇命擅自出兵的罪过都一并算上。这一阵海喷,耶律奉先满脸的唾沫,擦都擦不干净。
被骂急了,耶律奉先不阴不阳的顶了一句,幸亏我不知轻重的撵了一回,否则这江山到底还姓不姓耶律都两说呢,再这么由着你老人家折腾,我们迟早被你拱手送人
韩德让大怒,你这什么意思?话说不清楚看我怎么收拾你耶律奉先却不言语了,一指那个押解自己的都统,你是丞相的人,你来说
那都统吓的都快尿裤子了,心说这叫什么事呀,谁不知道大丞相有太后护着呢,我敢当面说他坏话不是自己找死?还正想着悄悄把这事向皇上先汇报了,何去何从得他先拿个主意呀,你这么一闹,当着大家的面一说,大丞相那边的罪名扣不扣的实我不知道,我这命是丢定了可被逼到这副田地,不说也不成了,只好哆哆嗦嗦的把事情的经过向大家说了一遍,为了追求真实感,还不忘记不时的拉过几个弟来佐证。没一会的功夫就把当时的情景说了个不离十。
这一下,不得了。只听得如丧考妣一般的嚎啕大哭突的就炸在了大帐之中,一看,谁呀?耶律大悲剧哦,是耶律大悲奴老头这回可真够悲的,这一通好哭几下就鼻涕与眼泪齐流,眼泪共红肠一色惨痛相胜过哭来三旅虎狼师的申包胥,凄凉声不输哭倒长城八百里的孟姜女。
这么大年纪的老头,又从万军主帅变成了脱毛公鸡落水狗,本来看着就凄凉,这一哭起来更是让人不舒服,太后这里连忙打人劝住了。老头扑通一声趴到太后脚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骂,哎哟我的太后哟,你错信这个白脸曹操大奸贼了当初他要改那个汉法的时候我们大伙就看出来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了,你看看你看看那事他没闹成,现在就打起了咱们契丹大军的主意了这斡鲁朵是咱契丹的立国之本呐,这奸贼也敢下这么重的手来祸害今天把我们延昌帐捋了个干净,一转脸又把其他的大军散了个精光这以后朝里还不都是他姓韩的一人说了算呐?他要和傅潜联起手来,把咱们卖到这南朝哇我的太后哇,你可得为咱们那屈死的几万将士报仇雪恨呐
本来这事就闹的韩德让和太后很尴尬,正在这琢磨怎么寻个由头遮过去再仔细调查呢,他老人家这一哭,一下把太后哭的给无奈了,连忙软言相劝,说什么此中必然有宋军的诡计,南人多狡诈,其中定有蹊跷,待咱们查个水落石出再做计较。这里耶律奉先一看,敢情一向雷厉风行的太后吃这一套啊,这时候再不上,以后被夺了兵权成了光杆杆想再学人老头这么哭,恐怕连太后的面都见不上了吧?那还等啥?扑通一声,五体投地,嚎啕大哭,痛心疾的告诉太后,我那弘义帐的将士,一夜闹的那么乱都没折损几个人,这眼看着风波过去了,倒被人家宋军来赶了个正着半柱香的功夫就折了一大半这要不是有内鬼,谁就能那么清楚咱们的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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