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底细?再说外面那么多探马怎得连一个消息都没传回来?这分明就是里应外合来害我们的呀
别看其他人平时闹的挺凶,这时候一看事情紧急,马上联起了手,有一个就有第二个,接二连三三五成群接着就来,这些王公大爷们这时候也不嫌丢人,一个个哭的跟被人糟蹋了好多回的黄花大闺女一样哭的楚楚可怜,就差抱着太后的腿撒娇了。
这都成什么了?耶律隆绪这股子郁闷呀,这还像是个朝廷大员议事的样吗?母后相信丞相,事事都依着他,前次改汉制的时候就搞的差点下不来台,才平静了没几天,又整出个南征来你说打南朝就打南朝吧,偏偏还要玩那么多花样,什么借刀杀人啦,什么顺手牵羊啦,什么声东击西啦这下好,看看给闹的叫你借刀,叫你牵羊瞟了一眼韩德让,结果人家一脸平静,好像这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似的,哎呀,这给耶律隆绪气的,大声哼了一句,一甩袖子,撤了反正说啥事也轮不到心,你们受咋咋的吧让朕一个人清静清静就行了。
虽说耶律隆绪这皇帝做的没什么威信,说话也不怎么好使,可好歹身份在那呢,他这拂袖而去,马上就把大帐里哭成一团的各位给震住了,大伙一看,哎呀不好,一时有些入戏,演的过过逼真,效果强的有些过头了,怎么把皇帝都给气走了?赶紧见好就收,收起了声泪,一个个梨花带雨的等候太后给信。
萧太后一看,都这样了,那还能怎么办?先安慰大家一番,说什么契丹国是所有契丹人的国家,绝对不会由着谁一个人就能轻易给毁了云云。今天这事肯定是有人在捣鬼,就盼着咱们契丹国大乱,人家好收渔人之利呢,咱们可不能自乱了阵脚,被人钻了空子。眼下咱们孤军深入敌境,还得靠着大家互相帮衬才能达到最后目的呢,你们大伙先回去歇着,这里把事查清楚问明白了就给你们个准话。
大伙一看,哎,说什么都好,只要不收兵权,手里有兵说话就有底气,且先回去把剩下那点兵力整顿了再计较。再想个法儿,哄着太后班了师,等回到自家地盘上,再来摆布韩德让这个老白脸
韩德让一头冷汗,尽量摆出一脸平静的模样,可心里却免不了翻起了惊涛骇浪。这是谁这么阴毒出的这损招,这是要自己的老命呀从古到今,做到他这程度的臣子没几个,说是位极人臣都有些轻了。可扳着手指数一数,历朝历代,哪一个位高权重的大臣被扣上谋反的帽子还能落得了好?这种事情如果主上起了疑,又或者是臣下没了用,只有一个惨淡收场的结局,从来就没有例外刚刚还意气风的想着终于找着机会可以彻底消除斡鲁朵军制的弊端,怎么一转眼自己就成了卖国贼,成了奸细了?韩德让心里不停的琢磨,试图找出南朝有哪位高人能想到如此阴险的招数来对付自己,无奈想了半天也没个头绪,只好耐着性子等候太后话。
萧太后送走了那些失魂落魄的王公们,并没有向韩德让询问什么,她看向韩德让的眼神一如往常那般充满了浓浓的信任和鼓励,见韩德让终于松懈下来,脸上露出几分疲惫,连忙摒退左右,将他按在椅上落坐,亲自为他按摩着太阳穴,又低声的劝告他不要灰心,眼下正是裁撤斡鲁朵的要紧关头,千万不可功亏一篑,让他不要在意宋人玩的那些花样,只管依着自己的计划放手去做便是。
韩德让长叹一声,告诉她光是你信任不行啊,陛下对我已起了猜忌之心,这样下去迟早会出大事的,到时候我个人荣辱都无所谓,契丹国的千秋大业可就要从此止步了
萧太后劝他,这事你放心,皇帝那儿由我去劝解,你只管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韩德让想了想道:“如今看来,宋人绝不会对咱们的大军坐视不理的,而各帐精英昨夜又损失不少,要不然,咱们还是先撤回去吧。”
萧太后目光坚决的摇了摇头:“长痛不如短痛,即使今次再危险,损失再大,也比日后亡国灭种要来得好你只管去安排便是。”
有萧太后的支持,韩德让当然有底气放去大干。可身为皇帝的耶律隆绪心里却难免吃味,不过眼下他也没什么办法,对于这个老娘,他是自内心的尊敬和畏惧,只得由着她去施为。
吵闹了一天,终于在傍晚时分定下了行止,明日一早,拔营出击,目标,乐寿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