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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殊大恶创门立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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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岁,一见二人是武师打扮,忙问道:“二位找哪位姑娘相陪呀?”

    石中玉道:“妈儿娘,我们是云台堡的护院武师。”

    老鸨子一听是云台堡的护院武师,反问道:“你们什么时候进云台堡的?”

    石中玉道:“我们进堡已经三个多月了。”

    “那我上个月去云台堡,怎么没见过你们呢?”

    “妈儿娘与我们堡主很熟吗?”

    “嘿嘿,你们地云台堡的武师,居然不知道我跟贾四甄是老相好?”

    “妈儿娘你误会了,上个月我们被派去武当接玄真道长.所以你去堡里没看见我们。”

    “哦!原来如此.那你们两个今天来是”

    “妈儿娘,堡主昨天不是中花家姐妹来投靠您吗?”

    “不错,她俩昨夜已到了,有什么事吗?”

    “妈儿娘,今早和尚已经走了,堡主派我们俩,接她们回去。”

    妈儿娘道:“那个死和尚一走,这可就好了。你们不知道,花家姐妹刚到我这儿的时候,苦胆差点叫那个贼和尚给吓破了,这个臭和尚也真是的,已然出了家,还管那么多闲事,他这辈子当和尚,下辈子还得再当和尚。”

    然后她一转身又道:“你们两个在这儿等等,我去叫她们姐妹。”

    老鸨子走了。

    和尚这时候,脸都气绿了。

    石中玉却笑道:“大师何必跟她一般见识?十世比丘僧可转罗汉金身呢!”

    和尚被他这句话说乐了。

    就在这个时候,老鸨子陪着花家姐妹出来了。谁知,花家姐妹一见石中玉,叫了-声“索仇郎”之后,每人打出一道淬毒飞针。

    石中玉全身早已布满了罡气,谁知毒针一遇罡气,微一转向,可是全打在和尚身上了。

    和尚毫无防备,挨了支毒针,当时翻身栽倒。

    石中玉本想抓她俩个去做证,并不想要她们的命,到时候只要她们对贾四甄的伪装.指证历历之后,就想放她们-条生路。

    谁知,她们出手这么狠毒,一怒之下,两支扇骨镖,就双双射入了她姐妹的心窝,当场了账。

    老鸨子-见这个景,转身就要跑,谁知,两条腿不听话,迈不开步啦!咕登一下子,瘫啦!

    这下子可省了石中玉分心了。

    就见他从怀中掏出了两粒解毒丹,-粒放入和尚口中,然后把和尚的衣裤撕破,把另一粒敷在中针位置,就见紫血直流,和尚慢慢地醒了,开口道:“多谢施主救我。”

    然后慢慢地站了起来。

    石中玉问道:“大师,能走吗?”

    和尚走了两步,点头道:“施主的药好,老衲可以走啦!”

    这时,石中玉从地上拉起了老鸨子,对她说道:“你要不想跟她们姐妹一样,就跟我们一起去云台堡。”

    老鸨子乃是根本不会武功的老妓女,哪儿敢不听话,可是石中玉拉着她出了东云阁之后,她走不动啊!

    所幸这时大街上有辆马车,石中玉三不管的强行逼车夫送他们去云台堡。

    车夫一听去云台堡,因宿迁县内全知云台堡主.云台剑客是位大善人,善名远播,不但没拒绝,反而高高兴兴的送他们。

    经过估衣铺的时候,和尚换回了袈裟。

    就这样,他们来到了云台堡。

    他们进门一看哪,其他人全在,单单少了老道。

    老道哪儿去啦?

    原来石中玉同和尚走了之后,把看管贾四甄的任务交给了明珠,而没托付老化子,老化子在旁只是生闷气,本想拔腿就走,可是又一想与河洛双侠的交情,这条腿又拔不起来啦!

    留在当地.不管怎么样,也可以给乖侄女明珠壮壮胆啊!

    老道与贾四甄.交情深厚,本想利用这个机会,把贾四甄救走,可是又怕老化子出手阻拦,自己一个人,绝不是老化子的对手。

    他想,只要我把贾四甄的穴道解开了,就不怕老化子他们啦!

    他逐渐往贾四甄的身边挪动,再看老化子似乎没过问,这一来他的胆更大了,走过去就拍了拍贾四甄的“膻中穴”

    按说一般的点穴的手法,只要一拍“膻中”就能解开,谁知石中玉点的是“膏盲”乃独门手法,除他之外,别人休想解开。

    老道解穴无功,明珠可说话了,道:“老道你想干什么?”

    玄真子道:“道爷要给贾堡主解开被制穴道.你敢把我如何?”

    老化子这时说了:“玄真子,她把你怎么样不了,可是你可别忘了,还有老要饭的我哪!你要是想在石公子回来之前.放了贾四甄,得先问问老化子的打狗棒。”

    这下子他可猴烤火.毛了爪啦!他心里有数?老化子他可惹不起,再要等石中玉回来,证实了贾四甄的暗中所作所为,万一再牵扯出二十年前双侠的旧案,对他可大不利.不如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吧!于是一跺脚溜啦!

    老化子也没想到他会与二十年前双侠被害有关,对他的离去.并未阻拦。

    如今石中玉同和尚回来,也没问老道何在。

    石中玉拉着东云阁的老鸨子,一指贾四甄道:“如今人证在此,你还有什么话说?”

    老鸨子这时哆哩哆嗦道:“贾堡主,两位花姑娘全被他杀了,我要不来,他也要杀我?”

    贾四甄到这个时候他还赖呢!他把眼一翻道:“你在胡说些什么呀?我姓贾的压根就不认得你。”

    石中玉冷笑道:“真的吗?”

    然后双眼目射凶光,凝视着老鸨子,一字一字道:“你要不给我当众说明,你跟他之间的关系,我要让你同一一花家姐妹一一一样。”

    老鸨子吓得浑身颤抖,牙齿对着牙齿打架,结结巴巴的道:“我跟他是老相好”贾四甄眼一瞪道:“呸!你胡说!”

    石中玉微笑道:“妈儿娘,你既跟他是老相好,该知他身上有啥特别记号吧,说出来让大家伙听听。”

    “他他他腰上有块猪猪毛记”

    石中玉用手撕了贾四甄的衣服,右腰上可不有一块比酒杯大的一片像猪毛的记号吗?于是冷笑道:“贾四甄,你还有什么话说?”

    “老子既落你手,是杀是剐,老子认了。”

    “嘿嘿嘿嘿!小爷我要让你比死都难!”

    贾四甄知道老鸨子这一出面,他死定了,与其受尽折磨而死,不如激怒他,也许在他一怒之下,下杀手,也省得受活罪。

    于是骂道:“老子倒要看你这小王八蛋,敢把老子怎么样?”

    “嘿嘿嘿嘿!你死鸭子还嘴硬!”

    “老子阴沟里翻船,并不是你小王八蛋真有什么本事,只不过会仗着暗算而已,老子死也不服!”

    “好,小爷明知你这是激将计,如今小爷解了你的穴道,倒要看看你如何能逃出小爷的手掌心。”

    说着,他真解开了给贾四甄点的“膏盲穴”

    贾四甄心中刚刚一喜,谁知“筋缩”上,挨了一下重的!

    嗳呀妈呀!这下子他可惨了,立即尝到了错骨分筋的味道,满头满脸,汗如雨下,旁边的人,就连明珠姑娘,见他这样子,都心胆俱寒!

    明珠实在看不过去了,叫了声:“中玉!”

    石中玉这才下手解了他的筋缩,只见他瘫在地上.不住的喘息。

    石中玉这时候问道:“贾四甄,当年追杀我爹妈,除你与女王峰之外,还有哪些人?你要不想尝尝这错骨分筋的滋味,就老老实实的,从实招来。”

    贾四甄一面喘,一面用微弱的声音道:“少侠手下留情,我我说!有有有”

    他又喘了半天才道:“有有有老道!老道!”

    接着又喘了半天.

    石中玉问道:“哪个老道?他叫什么?”

    “他他他叫”又喘上了。

    旁边的人,全以为他这样虚弱,是刚才石中玉错骨分筋手法整的,可是石中玉这时的感觉却不一样。

    他发觉贾四甄说话的声音十分微弱,可是喘息之声,却是内力十足,可就留了心啦!

    贾四甄突然大声道:“可惜刚才被你们放走啦!”

    老化子同明珠听了全都一愣,而贾四甄就在这时候,突然猛出一拳,打向了石中玉的心窝。

    乖乖!石中玉要是被他打实了,还会有命在?

    谁知,就在他猛一出拳的时候,石中玉一闪身,而后用折扇,吧叉一家伙,可就打烂了贾四甄的脑袋。

    花红的脑瓜浆子,溅了他一身.

    贾四甄这一死,护院武师可全跪在了石中玉的面前。

    其中刚才抖出六朵剑花的那位代表说话了,他道:“少侠饶命!”

    “起来、起来,贾四甄是我的杀父杀母仇人,他要不是两面人,我都不想杀他,怎么会要你们的命呢!不过”

    他不过什么?大伙在静心聆听。

    他接着道:“不过江湖人士全叫我‘索仇郎’,我如今就成立个‘索仇门’,他娘的大干一番啦!”

    然后问道:“谁是这云台堡的总管?”

    “刚才代言的那位就说了:“小人便是。”

    “我问你,这云台堡有多少财富?”

    这位总管算了算道:“堡中房产地业,约三十万两,苏北各县市的绸缎布号、钱庄粮栈,约五十万两,另有苏北各地黑道大哥们季孝敬,每季约可收入五万两。”

    “啊!这贾四甄还坐地分赃啊!”“贾堡主生前吩咐各地大哥们,云台堡方圆百里之内不准做案,另外每处每季交五千两白银,作为规费,他就用这些钱,为善乡里。”

    “那各处大哥们愿意吗?”

    “凭贾堡主的武功剑术,谁敢不孝敬?惹了他,他会名正言顺的为民除害,连根拔牙!”

    “嘿嘿!真不知道他是什么心态,一边好事做尽,而另一边又坏事做绝,真是个标准的两面人。

    “好,我如今把这个‘云台堡’改做‘索仇门宿迁分舵’,你就是分舵主,其他人愿留下的就算就算是索仇门的护法吧!

    “不愿留的,每人发一千两白银,任他们离去,各地大哥们的孝敬,一律免除,如果愿意进入索仇门,就改为支舵,以前的善行义举,改以索仇门的名义,照作!”

    这位总客改任的分舵主问了:“门主,这儿改为分舵,那总舵在哪儿?我们怎么同您连系呀?”

    “这总舵嘛”

    明珠笑了,道:“你不会把它设在扬州吗?笨蛋!”

    “对,就设在扬州的袁府吧!”

    这位尊舵主一愣,问道:“袁府?莫非是扯旗门?”

    “不错,袁老爷子是我的老泰山。”

    好,索仇门就这样子成立了.

    等他把这儿的事料理完了,老化子说话了,道:“中玉呀!老化子是真的老了,不但耳聋了,而且眼盲了,竟然被贾四甄的伪善骗了这么多年,还一再的拦你报仇,实在对不起我那逝去的老友夫妻。

    不过从处理这件事上看,你有足够的能力处理一切了,今后你可以大胆的放手去干啦!老化子将真正的退出江湖了。”

    石中玉-听,知这位化子伯父,怪他先前说的话太重,忙跪在老化子面前道:“伯父原谅侄儿方才的口不择言吧!”

    “我不怪你,是我见事不明,你不用放在心上。”

    “伯父?”

    “孩子,我真的不怪你,你更不用耿耿于怀,老友能有你这样的儿子,他的仇,一定能报得了,这点,老化子我可以放心啦!你也别做儿女态啦!”

    明珠也帮着夫婿对老化子直哀求。

    老化子道:“明珠哇!别这样,今后你在他身边多帮帮他不就行了吗?”

    “化子伯伯”

    “丫头哇!老伯伯我虽然走了,可是我给他的那块竹牌子,他要有用着丐帮的时候,只要一出示,就能获得丐帮的全力支持啦!”

    石中玉又叫了声“伯父”

    “你们两口子别这样啦!我看你处置云台堡的方式,既干脆,又利落,是可独当一面担当大任啦!但我临行之前还要嘱咐你一句话:‘但得一步地,何处不容人!’。”

    石中玉见再也留不住这位老化子啦!

    只好问道:“您准备到哪儿去呢?”

    “孩子,天下之大,何处不可容身?”

    “伯父,侄儿的大事办完之后,到哪儿给您请安报信呢?”

    老化子见他十分真诚,想了想道:“我将归隐泸沽湖畔。”

    明珠问道:“化子伯伯,泸沽湖在哪儿啊?”

    “苗疆啦!”

    老化子说完,一点打狗棒走了。

    这夫妻二人忙跪地恭送。

    这儿的事刚处理完,谁知和尚又“嗳唷!嗳唷!”的叫上了。

    他又怎么啦?

    原来在东云阁所中的毒针又发作了.

    他的毒不是吃了石中玉的药,解了吗?怎么又发了?

    原来毒是解了,可是针还留在肉里,如今他一动,又痛得难忍,才叫出声来.石中玉想起他中的针还没起出来,忙问明珠道:“你快把碧玉蟾蜍给我。”

    明珠取出碧玉蟾蜍递给了他。

    他接过之后,就放在和尚的伤处往外拔,谁知,上次明珠中的是同样的毒针,碧玉蟾蜍往上一放,就拔出来了,可是这次却一点用都没有。

    碧玉蟾蜍,仍然碧绿,一点没黑,而针也未拔出,莫非碧玉蟾蜍失效了?

    其实碧玉蟾蜍一点没失效,它的功用只是吸毒,而不能吸铁.明珠那时,因为针上有毒,针是随毒拔出来的,而今和尚中的毒针,毒性已解,成了钢针,碧玉蟾蜍当然吸不出来了.这时新封的索仇门那位分舵主忽然道:“门主,何不改用吸铁石试试?”

    石中玉一听,似有所悟,道:“先不用吸铁石,用掌试试吧!”

    说完,他把掌心放在和尚伤口,然后运起内功一吸,钢针果然随掌而起,全吸出来了。

    大伙一看,同声道:“门主,真神也!”

    云台堡这儿的诸事已了,他把索仇门这个分舵交与分舵主全权处理后,同明珠与和尚,三人走了。

    他们离开之后,先回店中。

    于掬义一见他们,多了个和尚,少了个化子,忙问道:“姑爷,童老帮主呢?”

    明珠抢着答道:“于叔,化子伯伯归隐了。”

    接着把今天的事,说了一遍.

    于掬义听了之后道;“童老帮主走了也好,反正姑爷已能独当一面,有他老人家在,反而多分顾虑。”

    石中玉道:“我还是非常怀念他老人家。”

    “姑爷,您把大仇报了,不同样可以去看童老爷子吗?”

    石中玉道;“也只好如此了。”

    在店中住了一晚,翌日继续南行。

    这倒也不错,走了个化子,来了个和尚。

    在路上他们一边走,一边就聊上啦!

    于掬义道:“大师,您在哪座名刹古寺出家呀?”

    和尚笑道:“洒家是在无名小庙出的家,家师就叫无名和尚,我虽然穿了袈裟.可是根本没受过戒,所以大家都喊我不戒僧,荤酒和尚,不过后来看了一-本佛经,那上面称佛寺叫迦蓝,后来我就把那座小庙取名迦蓝寺啦!”

    石中玉奇怪道:“大师,你既不受戒,干嘛出家呢?”

    “咳!说起来话长啦!”

    明珠笑道:“老和尚,长路无聊,你说说到可以解解路上的寂寞呀!”

    “姑娘,是这样的,洒家家中,世代习武,洒家自幼也练了一身功夫,先父母为我订了一门亲事,对方也是习武的人家,算得上是门当户对。

    “谁知我那没过门的浑家不知怎么认识了女王峰,这一来,我那没过门的浑家还有不被她带坏的吗?

    “她坏,可是两家全不知道。在我成婚那天,她竟带了三个月的身孕嫁了过来。”

    石中玉笑道:“那好哇!你没费劲就当了爸爸啦!”

    和尚到也满豁达的,道:“千错、万错,可是她肚子里的那孩子没错,纵然有绿云罩顶,我看在她肚子里的那无辜孩子份上,我想忍了,别让无辜的孩子生下来就没爹!”

    于掬义一竖大姆指道:“你好肚量!”

    “咳!你再也别提肚量了,我容得了她,谁知,她却容不了我。”

    石中玉奇怪道;“她怎么会这样?”

    “少侠,你有所不知,我见她已有那么个大肚子,就没同她圆房,我是打算等她把孩子生下来之后,想个借口,叫她久住娘家,过段日子,她爱跟方谁吧!无辜的孩子反正已经生了,就算归我养,也没关系。”

    “嗯!你真了不起。”

    “咳!别说了,就这样她居然对我下了毒,要不是碰上我师父把我救了,我早就死了,你们说,我能不恨荡妇淫娃吗?”

    “那你媳妇对你下毒之后,怎么样啦?”

    “她见阴谋败露,跑啦!”

    “那你呢?”

    “我就拜师出家了,直到十年之后,我学了师父的一身艺业,没想到我那浑家已成了江湖上出了名的倒采花女淫贼啦!”

    “那你怎么办呢?”

    “我当然得为江湖除害啦!足足打了她三年多,才把她劈于掌下,从此我就在江湖上专找荡妇淫娃,加以惩处!”

    “那大师你一共惩处了多少啦?”

    “不多,这十几年来,我只宰了五个。”

    “都是哪些人哪?”

    “头一个就是那浑家,毒心娇娃筱艳霞,第二个是花蝴蝶金艳秋,第三个是一枝花骆梅,第四个是红魔女竺红,最后-个是骚狐狸胡丽晶。”

    “大师,你除这些荡妇淫娃,她们都多大岁数了?”

    “十年前我除花蝴蝶的时候,她已经四十多岁啦!一枝花与红魔女年轻多了,五六年前还不到三十呢,最后是前年才除骚狐狸,她也五十多啦!”

    “大师,这些人中有用暗器的吗?”

    “少侠,你问这干什么?”

    “实不瞒大师,先父母的遗体上留有很多暗器,在下想从暗器上查出仇家来.”

    “那令尊、令堂所中的暗器,少侠带在身上吗?”

    石中主掏出取自父母遗体上的暗器,递给了和尚。

    和尚一看就道:“这蝴蝶镖正是花蝴蝶的成名暗器,她的绰号,正是由这蝴蝶镖得来的,而这柳叶飞刀,也正是骚狐狸的惯用暗器。”

    “这么说来杀害先父母的三个女仇家,倒有两个死在大师的掌下了,在下这里致谢了。”

    他说着一躬到地。

    和尚哈哈大笑道:“没想到洒家到处追杀荡妇淫姬,倒替你报了一部分杀父杀母的仇恨,而洒家所中的毒针,又被你救了一命,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啊!”说完,他又哈哈大笑。

    石中玉也笑道:“大师,佛教讲的是因果与缘法,这不正是因果和缘法吗?”

    “对,对,正是因果、缘法。”

    “大师,你今后将何往?”

    “这对荡淫娃,已被施主除了,目前江湖上可算安全了,酒家目前可说无事可干了,正好各处游历游历。”

    明珠道:“那大师何不跟我们去扬州游历一番?”

    “洒家可身无分文,跟你们去扬州可得有人管吃喝才行啊!”明珠笑道:“大和尚,放心吧!光你一个人,吃个三年五载的,我们还管得起。”

    “这可好,我可找了个吃饭的地方啦!我听说,扬州还有许多大丛林(大庙),不但有地方吃饭,还可以到大丛林去研究佛学呢!这下子可逮着了。”

    说完,他又哈哈大笑起来.

    石中玉道:“即是这样,那咱们赶快上路吧!”

    宿迁离扬州不到四百里,再加上马快.车轻,只一天的功夫就到了。

    袁老门主一看,不但女儿女婿来了,而且北京分舵的人也来了。

    可是老化子不见了,多了个和尚,还有四个年轻的美艳少女,心中十分纳闷。

    于是问道:“童老帮主怎么没跟你们一起来呀!于贤弟你们全来了,莫非北京出了什么事吗?”

    没等于掬义回答,明珠抢着把北京之行,所发生的事故,叽叽喳喳的全告诉老爹啦!然后又介绍和尚同四艳与袁门主相见。

    和尚向老门主打一问讯。

    四艳则裣衽为礼。

    袁老门主叫总管,先把他们的住处安顿好,然后大摆筵席,为大伙洗尘。

    酒过三巡之后,老门主问了:“贤婿,这趟北京之行,你的大仇可算报了一半,总算不虚此行.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哪?”

    “岳父,今后的事儿,真是千头万绪,小婿还没想好该么办呢!”

    “你都有啥?就成了千头万绪?”

    “岳父,我的仇才只报了一小半,其他仇人还不知身在何方呢!我杀贾四甄的时候,怕跟随他的人,散了之后为害地方,我又临时起意,叫他们改为‘索仇门’的一个分舵,主要是便于节制,而已把您这儿作了‘索仇门’的总舵.“明珠从北京的‘书寓’中,救出了四艳,也得有个安置啊!更何况化子伯父被我一句得罪了,他一气去了苗疆,您说小婿我该怎么办?”

    袁门主听了,点头笑道:“恩!你的事儿是不少,不过稍微用点大脑不就理出个头绪来了吗?”

    “你说我不用大脑?小婿头发都快想白了.”

    明珠来了一句:“你可是伍子胥过韶关哪!一夜头白,嘻嘻!”

    袁门主斥道:“丫头,别胡闹!”

    之后,又转对石中玉道:“贤婿,在我看你这么多待办的事中,似乎还少了一件最重要的呢!”

    “岳父,小婿还少什么最重要的?”

    “你养父从你襁褓之时,不但救了你,还为了逃避你的仇家追杀,吃尽千辛万苦,把你带到塞外新疆,然后又把你教养成人,为的就是给你们石家留条根,替你父母报这血海深仇!

    “而今你的仇已经报了一半啦,你应该去告诉他老人家,也让他高兴高兴,叫他知道这二十多年的心血没白费。”

    “岳父,是小婿疏忽了,明天我就去乌义市。”

    “咳!贤婿,你也不用着这么慌,这事急也不在一是时,我再问你,为了不让贾四甄的从人四散,为害地方,你什么门派不好成立,偏偏成立个‘索仇门’?你要知道,一个门派成立之后,可以流传几百年,甚至几千年.“就拿我们扯旗门来说,自祖师爷盗跖春秋时成立以来,快两千年啦!”

    和尚这时也来了一句道:“唷!这么说来,你们扯旗门是其来有由啊!别说喽,你们也是盗亦有道啦?”

    袁老门主道:“那当然,不然怎么能长久立于天地之间.”

    明珠问道:‘爹,什么是盗亦有道哇,我怎么没听您说过呢?”

    “丫头哇,你们只要知道身体力行就好了,何必一定要知道那大道理呢!要不能力行,光知道又有何用?”

    “爹,盗到底什么道嘛7”

    “你听着,夫妄意室中之藏,圣也!入先,勇也;也后,义也;知可否,智也;平均,仁也!”

    和尚这时“噢”了一声道:“圣、勇,义、智、仁真可谓盗之五德也!”

    然后他就哈哈大笑了.

    石中玉这时也道;“岳父,这盗之五德衍化至今,应该说是‘偷富济贫’,行侠仗义喽’?”

    “-点不错,不然我们偷儿门,怎么能在江湖立足两千年,虽是偷儿,仍为各大门派所尊重.石中玉又问道:“岳父,那丐帮呢?”

    “丐帮之成立,也与扯旗门差不多,不过他们也有他们的原则,不偷、不抢,团结一群无力谋生之人,乞讨之后,共同分配,使入帮之人,人人有饭吃,而且各处之分帮,还有放哨警戒一方治安之责,这么说吧,丐帮可算人人忠义。”

    “岳父,原来江湖上还有这么多名堂呢!”

    “贤婿,你可别小看了丐帮,他们丐帮虽然没出过什么出色的英雄豪杰,可是江湖上的各门各派,莫不对他们礼让三分呢!”

    “岳父,为什么各门派全怕要饭的?”

    “贤婿,你想想,丐帮可算全国的一个最基层的警戒网了,任何人,做任何事,皆难逃他们的耳目,无形中他们阻止了多少做奸犯科的事儿?尤其他们人人忠义,绝对不同六扇门打交道,出卖江湖同道,就凭这点,江湖人对丐帮,能不敬重吗?”

    “这么说来,在江湖上成立一个帮派,可真不简单哪!”

    “当然了,哪像你,一张口就成立了一个‘索仇门’,我问你,你有多大的仇恨,一索就要索几百年、几千年哪?”

    “岳父””

    “做什么?”

    “那那小婿我该怎么办呢?”

    “既然你已经成立了‘索仇门’,就先撑下去再说吧!这跟作生意一样,也不能主开张就开张,说关门就关门哪!咱们大家一起想想办法,说不定可以找出一条可行之路,集思厂意,三个臭皮匠还可顶个诸葛亮呢!”

    “岳父,那只好如此啦!”

    翌日!

    早饭的时候,袁老门主问道:“贤婿呀!昨夜你想了-个晚上,想出了什么可行之路吗?”

    石中玉尴尬一笑。

    其实他昨夜根本没时间想,同明珠唱了整夜的戏,由-棒雪、二进宫、三岔口、杀四门才镇五龙,等到镇了五龙的时候,已经天亮了,哪还有时间想别的?

    老门主见他那尴尬样子,就知道他根本没想,于是道:“我倒是想了一夜,想出了个法子,你看行不行?”

    明珠这时抢着问道:“爹,您想了个啥好法子?”

    “我想他既叫‘索仇门’,就该索大仇、雪大恨!”

    石中玉问道:“岳父,什么叫索大仇、雪大恨?”

    “索仇,要索国之大仇;雪恨,要雪民族大恨!”

    “岳父,什么是国之大仇?民族大恨?”

    “咳,你们难道忘了,咱们中国刚刚打了鸦片战争,吃了个大败仗,对英国鬼子又割地、又赔款,最后还来了个五口通商。这英国鬼子如此欺侮中华,不是国之大仇吗?再说民族大恨,满洲鞑子,入侵中原,这不是我汉民族的大恨吗?”

    “岳父,那我该怎么办呢?”

    “推翻满洲鞑子的政府,赶他们出中原,建立咱们汉人的政权,然后富国强兵,再消灭欺负我们国家的洋鬼子或洋兵。”

    明珠道:“爹,这么大的题目,光凭我们几个,哪儿行啊?”

    “丫头哇!你可知道,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我们只是个火种,是个点火的,只要火头一起,你还怕不能燎吗?”

    “爹,那这把火烧起来之后呢?”

    “咳,孩子,成功不一定在我呀!”

    和尚在一旁,一竖大拇指道:“老掌门,好胸襟,成功不必在我。”

    石中玉问道:“岳父,那我该怎么开始呢?”

    “你要先确定目标,坚定意志,牺牲自我,完成大我。比方说吧i你立志赶走鞑子的统治,就得要抱着‘头颅掷处血斑斑,和引刀成一块,不负少年头’的理念,就是你的杀父仇人,只要与你理念相同,这仇恨,都可以放手!你办得到吗?”

    石中玉想了想,点头道:“行,小婿办得到.”

    袁门主又说了:“至于这小处着手嘛!也就是要脚踏实地的去做,所谓一步两个脚印,不可好高骛远。”

    “岳父,到底小婿该怎么做呢?”

    “你在确立了目标之后,要有起点,有方法,循序渐进,不达目的,誓不终止.“岳父哇!您说的这都是原则呀!可是我到底该怎么做,您还是没说出来呀!”

    袁门主没讲话,可是明珠说了:“我真瞎了眼,嫁你这个糊涂蛋!难道爹说了这么多,你还不能领会呀?”

    “嗳呀!我的好内功哇!你领会了,指点指点我嘛!”

    “我的呆头鹅老公,这有啥难的,你先找个地方,成立‘索仇门’总舵,然后照爹所讲的‘大恨、大爱’,订定门规,再邀约一些人与咱们理念相同的,分别礼聘为执事,再向江湖同道宣布‘索仇门’正式成立,不就行了吗?”

    “老婆呀,就这么简单?”

    “那你认为有多困难呢?你在宿迁不是-张嘴,就成立了‘索仇门’分舵了吗?成立总舵,还不是一样简单。”

    “好,听你的,我先订立门规,这大恨嘛”

    明珠见他沾沾搭搭的不干脆,一瞪眼道:“恨卖国汉奸,恨崇洋媚外,恨贪官污吏,恨为富劣绅!”

    石中玉缅腆道:“多承指教,多承指教,这大爱嘛就是爱国家,爱百姓,爱同胞了。”

    明珠双瞪起眼来了,道:“你放屁!”

    “怎么啦?我说的不对吗?”

    “不对,当然不对,如今满洲鞑子当国,难道你要去爱满洲鞑子?”

    “那大爱的门规该怎么订定?”

    “要爱民族,爱同胞,爱穷苦的小百姓,懂吗?”

    “懂、懂、懂!好老婆,你真行,真是我的好贤内助,今后‘索仇门’我就礼聘夫人担任总管吧!”

    他们两口子这么一闹,逗得满屋的人哄堂大笑.等大伙笑过之后,袁门主道:“贤婿呀!你该先把成立索仇门的事,告诉你养父一声,他既有满腹经论,你更该听听他的意见,说不定,他会另有见解呢!”

    “是,岳父,小婿明天就去乌义叩见他老人家.”

    明珠道:“我也去。”

    袁门主道:“丫头呀,你是该去拜见你的养公公啦!”

    和尚道:“反正洒家也没事干,酒家也随你们夫妻去见见那位老先生。”

    明珠道:“好,去、去!大伙都去,连四艳也跟我们一起去.”

    就这样,他们全去了浙江乌义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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