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胆小的学生还真不敢出声了,书是不是还看得下去就不好说了。傅康就说这门功法真是神了。
我说小傅是不是有点走火入魔啦,苏家栋苦恼地一摇脑袋:“搞不懂他们。”
小果笑道:“反正那个班也没戏,就让他搞实验搞着玩去呗,弄好了再出俩特异功能,咱也开开眼界。”
曾月红马上说:“你以为还新鲜啊,现在邵主任都能遥感治病了。”
“过了年我还叫它春暖花开呢。”苏家栋张口就噎她,白露抿嘴偷笑着。
曾月红自以为掌握着真理,垂怜地望一眼苏家栋:“邵主任说了,将来这气功就得跟现在的广播体操似的,在学校里全面普及,那时候咱讲的课都跟现在不一样了,谁要不想被时代淘汰,就得抓紧补课。”
苏家栋不屑地斜了她一眼,没言声,看那神态,似乎在说:“你张口闭口邵主任,邵主任是你亲妈咋的?”
不过,邵主任的确成了农场子校的一尊偶像,正日渐拥有着众多的信徒。据说下班以后,她的家里也是门庭若市,不乏去交流学习的老师。
佟校对此应该有所反应才对,结果他只找傅康和魏老师谈了一次话,说共产党员要坚持自己的信仰,不能迷失了唯物主义的基本原则,两位老师都表示只练功不讲迷信,傅康回来后略微有些苦闷,批评佟校思想落后。
对我们几个没有“入教”的老师,佟校的欣赏流于言表,周六我跟苏家栋补课时,他来办公室坐了一会儿,感慨这学校有些乌烟瘴气了,狐黄白柳都出来了,苏家栋立刻道:“您还别说,前两天刘强他们还真在墙边的草窠里逮住一刺猬,长虫可就更不新鲜了,刚才还从厕所边上爬过去一条哪。”刘强是快班的尖子生,跟杨阳比肩齐飞,他们能有时间去抓刺猬,倒真的有些新鲜了。快班学生的生活真的没有什么值得回忆的精彩,就象主席说的:学习学习再学习。仅此而已。
佟校忧虑地说:“世风日下啊,我看了两本讲风水的书——你们不要以为风水迷信啊,那叫堪舆,是科学——我发现咱学校的风水不好,你们看那厕所了吗?建在东墙根儿下,正好遮了日出东方的灵气正气,所以让那些邪门歪道给钻了空子!”
我们都看那厕所,恍惚间觉得是有些别扭。
佟校说:“我跟场部说了,拆!挪到西墙去。他们不拨钱我就用小金库,我不能把这么一个鬼风水留给你们——你们俩要团结啊,将来学校就靠你们撑着了,场部对我提议的几个青年教师的培养计划已经认可了,可这小傅挺叫我失望的,你们要帮助他。”
佟校一走,我笑问:“这佟校是不是也着魔了?”
苏家栋无奈地一晃脑袋:“这就叫无所不用其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