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不在意,现在更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喏……”
她将自己受伤的那只手伸了出去,接着说:“就算是我自己的话你不信,长生的话你总信吧,你让他告诉你,我手上的伤怎么样?”
段裴钰轻轻侧了侧头,长生便低头小声的在他耳边说了两句,他这才放心的松了口气,“没事就好,看来我带来的伤药也没有什么用了。”
云殊语气有些夸张的问他:“你这一大早的过来等在这儿,就是为了给我送给伤药?”
她眼神奇怪的看了看屋外已经日上三竿的太阳,觉得自己可能是看错了太阳上升的位置,不然平日里十分忙碌的段裴钰怎么会有空跑到她这儿来等着她睡醒过来。
段裴钰则是轻轻地动了动手指,动作小到没有任何人看见,然后就见他轻轻挑了挑眉毛,满满的都透露着一个“不然呢,还有什么可能”的意思。
云殊看懂了他的动作,但是她却不能明白,因为她现在是个瞎子,她
只能听,所以她压下她想要教训段裴钰的心情,又好脾气的对此事发表了一次疑问,段裴钰这次倒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
“我不是给你送伤药还能是为了什么?这太守府里无聊的要死,每天除了到处的走走逛逛,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可以坐,我在这儿有目的的坐着,总好过没有目的的瞎逛。”
他话这么说,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来并不是为了什么狗屁的送药,他一整晚的辗转反侧也不是因为担心她的伤势,而是因为担心她这个人。
自从真的确定了云殊的身份之后,他整个人就陷入了一种不知道如何是好的忙乱之中,担心云殊会离开东翰国,回到南临国去,担心她嫁给西汌帝。
可是想想他又觉得自己十分的可笑,他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去担心这些,南临国本来就是云殊的家,西汌帝和云殊的关系本来就不一般,他根本就没有资格去阻止她做这些事情。
可是越这么想他心里就越焦躁,整夜难眠,忍不住这么一早就过来找她,确定她还在,确定她还没有被南临国或者西汌国的人带走。
云殊沉默了一下,突然又笑了出来,“我突然觉得你说的有那么一点道理,既然这么无聊,或许我还可以回去再接着睡一觉。”
她昨晚浪费了接近两个时辰的时间在外面,这会儿根本就还没有睡好,但是生物钟已经在她脑海里跑了好几圈了,她才不得不起床了,但是一被这外面的太阳一晒,她就又觉得有些困了。
段裴钰听见云殊的话一笑,“你要是再睡那像什么样子?我记得好像有一个很喜欢睡觉的动物来着,长生,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云殊有些气急败坏的打断了长生准备接下去的话,妥协的说:“好吧,那就不睡了,不过你总得给我找点事儿做吧。”
“我只是说一个人逛这太守府有些无趣,但是我没说两个人也会无趣啊,你应该还有很多的地方没去过吧,我们找个府中的下人一起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