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因着段思羽这几句及时的提醒,庄岩便在这天中午又派人去查了查,继而也便得知,原来娆姐儿一直都与戴如玫有联系。
譬如两人隔三差五便会传递些花样儿、绣件或是吃食,想必期间也不乏一些侯府内宅的消息,就被庄娆这么送了出去。
那曾经帮助庄娆传递书信的婆子小厮等人也便迅速被处置了,庄岩却是不免又一次感慨起来,原来像自家这样的府第,后宅也是另外一个战场。
那就怪不得宓妹妹还未嫁进来,便已对姨娘小妾与庶子庶女这样的人物生出了抵触与提防之心,而那肃宁伯府的几个庶子,如今已经成了他的人,不也正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庄岩就越发下定决心,将来他必不会纳妾,也不会叫自己的后宅被些无耻小人搅得纷乱不堪……当然更不会叫他心疼的宓妹妹为此纷扰。
韩宓更是在得知此事后,便分外庆幸起来,既庆幸孙姨娘被处置得及时,又庆幸那戴如玫将庄娆暴露牵连得恰到好处。
她是早早就提防起了戴家那一对母女不假,早在袁氏替她祖母摆那赏花宴时、便与戴夫人乃至戴如玫翻了脸,也免得这母女二人再借着与她的走动,或是祸害温靖侯府,或是借助她打探些什么。
可她却没想到戴如玫还能借助庄娆呢,也便没提醒谁阻止这个传递消息的路子不是?
倒是现如今正好,那戴如玫不过是短短几天未曾接到庄娆的消息,就迫不及待跑去与段思羽打听了,殊不知段思羽虽然性子偏颇,却也知道该站在哪一边,也就令戴如玫聪明反被聪明误。
韩宓也便笑看袁氏又唤来滕妈妈,命人将庄娆的禁足之日加到无限期,连带着庄娆身边服侍的人手也全换了一遍,又笑着出了主意道,不妨将庄娆书房里的笔墨纸砚也全都收起来。
要知道那些替庄娆给戴如玫传递花样子与吃食的婆子已经招供,这两人间可是时常有书信往来的。
那若是叫庄娆连纸笔都摸不到,哪怕后宅还有她与孙姨娘的心腹还未被发现,那些人既再进不了她的院子,又拿不到她的手书,倒看她还能如何!
就算庄娆敢于咬破手指头写封血书,她又有多少血可以流?她这是当看管她的粗使婆子们都是瞎子不成!
袁氏笑着夸赞这很好——岩哥儿说得对,娆姐儿再可恨,那也是侯爷的骨血,侯爷一日没亲自发话要那丫头的命,她与岩哥儿便不能将这丫头像孙姨娘一样处置了。
可她既是作为侯府主母,她却有权利给娆姐儿下个禁足令,再叫人严加看管不是么?
如此哪怕侯爷一直都不发话,将来也顶多是陪上一副嫁妆将娆姐儿嫁出去罢了,到那时侯府这个娘家也不欢迎这样的出嫁女,倒看这丫头还能如何蹦跶。
韩宓也便在这日分外开心的回了家,并不曾因为庄娆看似被轻罚而觉得不解气。
庄娆可是曾经坏了她姻缘的罪魁祸首之一,论说她便该不弄死庄娆不解恨,可对于庄娆来讲,这种生不如死的日子或许比痛快一死还折磨人吧?
那便叫那丫头继续受这圈禁的折磨吧,最好将来再所嫁非人,如此也好将韩宓曾经受过的所嫁非人之罪也受一遍。
至于庄娆这一条贱命,韩宓从来不屑要,她还有更大的抱负,有更厉害的敌人等她与庄岩联手应对呢。
……日子一转眼间也便到了齐王府宴客这一天,天气已近初夏。
既是孙家从未得知孙姨娘已被处置的消息,哪怕孙连堂依旧闲在家中养伤,这一日也便由孙连堂的夫人出面,带着自家几个媳妇与孙女浩浩荡荡前往齐王府赴宴。
而这位孙大太太既然高兴于自家马上就要出一位亲王侧妃了,也便不惜为这一次宴席下了大血本,不但将孙雅静这个三姑娘打扮得雍容华贵,另外几个孙女儿也都不输于人。
只因那孙氏虽然死了,苏家老太爷老太太却不曾将她的嫁妆接管,仿佛生怕落人口实,说是苏家图谋守寡儿媳妇的钱财,这才硬生生逼死了孙氏。
而那平乐长公主既是拐弯抹角也要了孙氏的命,孙氏那一点钱财她又何曾放在眼里?
苏驸马苏寅生倒是很想将这些产业给他与孙氏的儿子留下,可是奸生子的身份又哪里是那么名正言顺的?更别论孙氏还有个女儿苏樱呢……
苏家也便毫无一点不心甘,就将孙氏的产业全都推给孙家老宅打理去了,说起来也未必不是对孙氏之死的一种弥补,好以此堵住孙氏娘家的嘴。
孙连堂夫妇本就一直觊觎孙氏颇为丰厚的嫁妆呢,还早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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