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可能和司马攸谈什么实际的东西,只是胡扯了几句玄学之类的话,所谓玄学,也就是云山雾罩,讲一些玄之又玄的东西,反正大家都听不懂方能显示出你的学问高深。魏晋之时,玄学盛行,绝大多数的文人墨客,如果不谈玄讲玄,似乎就跟不上潮流,所以崇尚清淡成为一种社会风气,大家见面,讲的都是假大空的话,没有什么的实际意义,故作高深罢了。
刘胤虽然没有深入地了解过玄学,但一个二十一世纪过来的人,进一些玄之又奥的东西,那还不是信手拈来,所以昨天短短的谈话,还真把司马攸给侃晕了。
不过今天刘胤来,可没有半点接着谈下去的意思,他直接地就开诚布公地道:“君侯,文某今日前来,确有一件十万火急之事要与君侯商议。”
司马攸没有想到刘胤居然是一脸的正色,他还以为是刘胤有什么难事求到他的门下,淡然地一笑道:“文先生有什么难事,只管与某说之,某力所能及之处,定要为先生排忧解难。”
刘胤呵呵一笑,道:“文某并无急事,却是君侯事急矣。”
司马攸不禁是一脸的错愕,道:“文先生何出此言?除了家母略有微恙之外,某并无任何的急事。”
刘胤不禁暗暗苦笑,这司马攸还真是一个天真的大男孩,也难怪,他今年方才十八岁,连弱冠之年都未到,严格意义上来讲都属于未成年,朝中最敏感的**,似乎离他还很遥远。
“昨夜晋王病重,急召太傅司马孚、太尉王祥、司徒何曾三位重臣晋见,君侯可曾知晓?”
一担此事,司马攸的神情便黯然了几分,幽幽地道:“昨夜何府宴后,我便听到父王病重消息,当即便赶往过去,奈何侍卫挡驾,不得以才悻悻而退,不过今早从太医处传出来消息,父王已无大碍,我心甚安。”
刘胤更是苦笑一声,看来司马攸还真是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自己提到司马昭召司马孚等三人晋见,那不言而喻并不是寻常意义上的晋见,可以推断出有托孤之意,而司马攸关心的似乎也只是司马昭的病情,对他的身后之事不闻不问。
“不知君侯对晋王百年之后的安排做何考虑?”刘胤可没闲情跟他玩太极,单刀直入地道。
司马攸眉头一皱,仿佛他还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似的。“我没有什么想法,无论父王做何安排,我一律遵命便是。”
哎,还真是个孝子,也难怪会被司马炎给算计得死死的,在刘胤看来,这司马攸真的是有点迂了。
“君侯可曾知道,晋王原本拟将王位传给你,现在朝中多位大臣反对,晋王犹豫不决,不知该坚持己见,还是听从众人之议,传位给令兄司马炎,到现在也尚无定论。”
司马攸的面孔,涌起了一阵的绯红之色,期期艾艾地道:“我们做儿子的,自然应当遵从父王的意思,父命大于天,如何决定,自然由父王自行定夺,做儿子的,无论怎么样也不能去胁迫父王改变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