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感觉不安,很不安。
前一秒我还沾沾自喜的圆满却在后一秒,被眼前一幕生生打碎了。
纪夏没说话,靳予城也没动。我只能看到他的背影,猜测着被他拥在怀里的人或委屈或哀怨的神情。
他们保持一个姿势很久,仿佛忘了房间里还有别人存在。
我也僵立很久,直到看见纪夏抬起头。
“还不放手?”她哑着声,依然是那样不忿的语气。
靳予城这才苏醒似的放开她,清清嗓子问:“要不要找人重新包扎一下?”
他指她的伤。
“不用,我自己能处理。”纪夏很快走到一旁拉开一个抽屉,从里面找出纱布按在伤处缠了几圈,动作很麻利。
血止住了,气氛也莫名缓和了。仿佛几分钟之前的剑拔弩张从来没有存在过。
“sorry。”靳予城低声道了个歉,没说更多。
“你不用那种表情。”纪夏一副很无所谓的态度,“我说了,一切都是我自愿。我对阿莹也有很多愧疚。毕竟,当初如果不是我,她也不会跟我哥认识这点伤没事的,家常便饭一样,几天就好了,别担心。”
说完,又往这边瞥了一眼:“你带她来见阿莹?这么说你又跟她好上了?怎么,那位苏曼曼被甩了是不和你意,还是没她会讨靳总您的欢心?”
短短几句话,她的语气还有眼神都尖刀一样戳在我心里。又是这种故意挑衅,故意不把人放在眼里的高高在上!纪夏似乎有种特异功能,只要和靳予城站在一起,他们就自动归为一个战壕,而所有旁人都是另一个世界。
靳予城一时没答话,可能在考虑要如何解释苏曼安的事。短暂的沉静里,似乎所有压力都落在了我头上。
虽然明白可以不用在意,可就是没办法控制这种要把人逼疯的妒嫉感。任何人我都可以不畏惧,偏偏只有纪夏。不单单是因为她跟靳予城相爱过的那些往事,也是因为,只有她才能如此高傲直白,在他面前有无所顾忌的确定与自信。
不过也确实,她应该有这种信心。他曾为了她,连和最好的朋友那么多年的情谊都可以弃之不顾
我咬紧牙,一时冲动过去挽起靳予城的胳膊,话没过脑子就出了口:“这次我和予城是特地来美国见他父亲,看望靳莹的。因为,我们已经决定要结婚了。”
几句话抛出去,我才觉出突兀,耳根不由自主烫了一层。
纪夏打量我一会,眼里完全没有想象中的惊愕,反而有一丝淡定的笑,似乎压根就没信。
“真的?那可得恭喜你们了。要不要晚上一起吃个饭?我请。”
“不好意思,我们马上就要走了!八点的飞机。可能没机会了。”我硬着头皮,手心下意识攥紧了靳予城的衣袖。
“哦。那还真遗憾。”纪夏不冷不热回了句。
我只感觉心在跳,记忆里,任何时刻都没像现在这样跳得这么乱过。
本以为接下来的事应该没有悬念,谁知一直没作声的靳予城拍拍我的手背,自己看了眼手表,却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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