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珉扑上来拦在岑子吟身前叫道,“师父不要!”
安嘉站在人群中敞开嗓门大叫道,“我就不信你敢烧来着!这酒楼可是……”话声到了这儿戛然而止,顿了顿才道,“可是在东市这边,你可还记得几年前东市的那场大火!”
对面楼上一个女孩子拍着巴掌嬉笑,“三娘休要听他的,一把火烧了干净利落!”
这场面吵吵嚷嚷的,众人看的目不暇接,待瞧清了对面楼上的那个女孩子是谁,众人齐刷刷的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下可好,长安城的三大害都来齐了!
这三人一个吃喝嫖赌欠钱不还,一个以刁蛮任性不讲道理,还有一个专横跋扈连皇帝的女儿也不放在眼里,前两位并没有做出伤天害理的大事,更多的是众人茶余饭后的笑谈,后面那位却是让众多的人恨得牙痒痒。只是无论如何,这三人一向是没有交集的,大家各玩各的,唯一的一次交集也不过就是李珉那家伙混吃骗喝给李柔儿遇上了,恰好那天李柔儿心情不太好,使人剥了李珉的衣裳,让他赤条条的在大街上呆了半天,还是一个路人瞧不下去,与了李珉一件衣衫,否则小王爷就要围绕长安城裸奔了。
为这事儿两人据说结下了不小的梁子,就是不知道怎的都会与这个岑家三娘子有交情。
岑子吟也抬起头来,瞧着楼上那个小煞星道,“县主怎么也来了?”
李柔儿笑道,“我听说你要招亲,就赶来凑热闹了呀!瞧瞧,长安城的青年才俊可谓集聚一堂,三娘也不枉此生了。”说着咯咯的笑了起来。
岑子吟噌道,“你便是来瞧我笑话的,我若是要招亲会闹的满城风雨让你们笑话?不知道是哪个跟俺过不去的胡乱的散播消息,让俺知道了非撕了他的嘴不可!”
李柔儿道,“那可不行,反正我如今来了,你不能让我白跑一趟!今儿个这亲,你是招也的招,不招也得招!”
岑子吟跺脚,“县主何必如此逼我?”
李柔儿嘻嘻笑道,“我还没瞧过人招亲呢!不管,三娘,我此生是没的机会了,你得让我瞧一次,否则我就不走了。”
岑子吟皱皱眉道,“俺是个克夫命,他们谁敢娶俺?”
众人深以为然,跟这些个小煞星在一起,那是嫌自己命长了,何况还有个虎视眈眈的王准在一边冷笑。
李柔儿道,“赢了谁敢不娶?”说着咯咯笑着往后一退,接着就听见噔噔的下楼声,未几,便出现在楼下众人眼前,吆喝道,“来人啦!把这条街给我围起来,谁也不准离开!”
岑子吟咬咬牙道,“你就不怕他们不全力以赴?”
李柔儿笑道,“不怕,输了的全部给我扒光了才许回家,大男人技不如人,白活了这般的年岁!”
众人闻言一阵轰然,那柳玉河勃然道,“这世上岂有强娶之事?县主也太胡闹了!”
岑子吟瞥了一眼那柳玉河,这人果然是书呆子气十足,和薛易有一拼了,不过薛易的正义感明显只体现在自己人身上,而这位却是不论身份地位皆是一视同仁,这样的书生意气说来并不少见,只是在长安城这个地方少见罢了,经受了浮华的洗礼,还能保存下心中那块纯净,并非易事,这人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却是不知道了。
李柔儿本是心情极好的,这书呆子虽然说的话难听,却不是他们今儿个的主要目标,似笑非笑的瞥了柳玉河一眼道,“胡闹就胡闹,总是我心中欢喜的。若是有人惹的我不开心,我势必要让他一辈子都不开心,对也罢,错也罢,那有什么干系?”
李柔儿本就生的漂亮,难得的心情好,好好说话,那一眼是说不尽的风情,惹的平日里见惯了她蛮横模样的人此刻只想将她捧在手心中,只要她能常常有如此笑颜便可,柳清荷被她瞥的满脸通红的低下头去,众人只是呐呐称奇,唯有李珉嚷嚷道,“到底要不要比?站的爷腿都酸了!”
“比!怎么不比!”这次开口的是岑子吟,“不过我要先与县主定个赌约,赌注便是这间酒楼,若是没人娶我,便是我赢了,若是有人娶我,便是县主赢了。县主赢了便可赢得这间酒楼和岑家的酒作坊!”
李柔儿笑道,“那好,若是你赢了,条件随便你开!在座诸位皆可为证!”
众人皆是被绕的晕乎乎的,议论纷纷,王准正要开口说好,突然身边一个侍卫拉着他的衣袖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不由得猛然警觉,大叫道,“此约定不妥!”
岑子吟叹息了一声,奸臣的儿子不是白当的呀~李珉露出满脸的兴味儿,李柔儿则是挑衅的瞧着王准,“有何不妥?”
王准道,“岑家有言在先,三娘子的陪奁便是此酒楼和作坊!”
李柔儿恼道,“你听谁说的?可有人证物证?休要胡言乱语!”
岑子吟连忙拉着李柔儿,“好吧,换个赌约,酒楼作坊便罢了,白兰地的方子可好?”
众人闻言不由得大吃一惊,今年中秋御前有人献上一种金黄色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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