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立即跪在地上,将头伏低,慌忙保证道:“姑娘放心,奴婢从来没做过对不起姑娘的事,奴婢一定不会多说一个字的!”
“以前没做过,并不代表以后不会做。”她语气轻飘飘的,“你觉得,我在爷心里占个什么分量?”
“姑娘是爷的命。”
卫子衿没有反驳,继续沉声道:“以后有什么事,我会自己告诉他,不想让旁人传达,更不想让旁人在他耳边多说一句。
我不管你原来的主子是谁,但你该清楚,我想让你死,没有人拦得住,就连卫连祁都不行!”
“奴婢知道,绝对不跟爷多说一个字,姑娘若想告诉爷的,姑娘可以亲自来说,姑娘不想让爷知道的,奴婢也不会说。”红玉不敢抬头,哆嗦着身子一字一句保证道。
她也是个聪明人,虽说平时对有些事不太上心,但在大事上,也不失为心如细发之人。
“下去吧!”
“是,姑娘。”
卫子衿吃完饭,躺在床上,想以后的路。她一个人,根本无法对抗卫连祁,她很清楚,她不是他的对手。
不然……也不会被他强行脏了身子。
她现在只能装作还没恢复记忆,伺机而动。就因怕红玉会说点什么让卫连祁生疑,察觉到她的异样,才不得不提前和她多说了两句。
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她起身在木箱里翻找,那块血玉令牌还在。这是那个自称澈的蒙面黑衣人留给她的,还说,她一定会去找他。
卫子衿冷笑,可不是嘛,她现在孤立无援,又想对抗卫连祁……
怀孕的人很容易犯困,更何况还是雨天,卫子衿重新躺回床上,合眼入睡。她并不急着去找澈,而且,报仇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不然卫连祁也不必苦心经营那么多年了。
等她睡到翌日午时,将状态彻底调整好,才将红玉令牌里面的纸芯抽出来——她昨日就发现了红玉令牌里面的玄机。
一张很小的纸条,上面印着规规矩矩的字体,城西烟柳巷,恒元药铺。
红玉跟着卫子衿一块出来的,陪着她进了药铺。卫子衿只得想了个法子,将她暂时支开。
药铺掌柜对她很客气,“姑娘,我家少主在里面等你,请随我来。”
“嗯。”
推开门,卫子衿就看到澈正坐在窗台上,往下垂着一条腿,另一条腿打弯踩在窗棂上,脊背慵懒随性地靠着窗。
面具一分为二,他将下半部分推上去,露出嘴唇来。他手里拿着一个酒壶,正往口中倒着酒。
他的视线落在窗外,并未回头看两人,冷漠出声,“出去!”
“是,少主。”药铺掌柜弯腰出去,将门带上。
房间里只剩卫子衿和他……
“你来了。”他声音听不出亲疏,平淡得像在问候一个老朋友。
卫子衿双手握拳,紧接着又松开,她看着他的后脑,稳声说道:“你的血玉令牌在我手里。”
“嗯,是我给你的。”他并未从窗上下来,仰头又喝了一口酒,“想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