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也来了。”卫连祁握着卫子衿的小手,给她暖热,眼睛的余光看到了跪在地上的南宫婉玉和程锦绣,他朝丫鬟吩咐道:“还不上椅子,让王妃、侧妃入座,也好给本王出个主意,看看怎么惩罚这个贼。”
他语气平缓,听不出任何异样,也察觉不到究竟是喜还是怒。
南宫婉玉和程锦绣两人才是真正的做贼心虚,这会儿已经快筛糠了,勉勉强强才没倒吓昏过去。
“多谢王爷。”两人一左一右坐下。
南宫婉玉看得更清楚了,她的琏启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满嘴都是鲜血,就连后背都被染成殷红。
她胃里一阵翻滚,捂嘴干呕起来,眼睛都红了。
卫连祁似是察觉到异样,才看向她,开口问道:“王妃,你可认识这个人?”
南宫婉玉身子猛地一颤,心跳如战鼓擂动,嗓子像被什么东西卡住,连喘息都忘了,“妾身不认识。”她下意识地否认。
“可本王怎么觉得你们该认识呢?”卫连祁阴鸷的眸子看着南宫婉玉,让她心惊肉跳,从来都没有像此刻一样,不希望卫连祁看她。
他又补充道:“本王可听人说,他曾多次去过你房里。”
这下,南宫婉玉被彻底吓破了胆,慌乱地跪倒在地,急忙朝卫连祁解释道:“臣妾真的不认识他,只觉得眼熟,刚才又仔细看了一眼,才想起来他是让臣妾挑选花样的师傅,他进妾身房里的时候,应该是给妾身做衣服……”
她强迫自己镇定,她的琏启肯定不会把她供出来的,她没有必要吓成这个样子。更何况,她父亲已经把事情都处理干净,也不会让人查出她和她的琏启的不干净关系。
“是这样?”卫连祁又反问了一句。
南宫婉玉深吸一口气,比刚才心安了不少,“妾身不敢欺瞒王爷!”
卫子衿被卫连祁抱在怀里,头靠着他的胸膛。
前几日她就察觉到了程锦绣的异样——她不想着如何吸引卫连祁的注意了,却把心思花在了卫子衿的身上,每日都给她熬补品,还说是卫连祁让她照顾好她。
卫子衿没多说什么,也没吃一口她的东西,只让人暗地里把她看好,就发现她和南宫婉玉经常碰面。
而今日,这个自称寒平的人,更是引起了她的注意,是选来的花样师傅不错,可有没有别的目的就说不定了。
她挑选花样的时候,很是敷衍,但她的视线一直暗中注意着寒平,他脸上从始至终都没有什么表情的变化。
试问,一个人花费心血做出来的东西,怎么可能不在意别人是否认可?
卫连祁也觉得这个寒平有问题,就立即派人去调查他,结果,他的身份背景干干净净的,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花样师傅,没有任何异样,可越是如此,就越有问题。
他是唯一一个被选进王府来的,也是唯一一个做衣服的男人。
最重要的一点,这个寒平曾多次去过南宫婉玉的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