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人之心不可无,更何况她现在是两个人的身子,还深陷虎狼之地,要愈发谨慎小心,她不允许这个孩子出现任何意外。
没了他,她和卫连祁就再没任何牵扯了。
“把他泼醒。”卫子衿出声道。
侍卫随即拿着一桶凉水泼到了寒平身上,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到跪在地上的南宫婉玉时,他的眼猛地瞪大,眼瞳却骤缩……
这细微的变化,即使很快被他掩藏住,但还是被卫子衿敏锐地捕捉到了。
卫连祁自然也看得清楚,他揉了揉卫子衿的手心,沉声道:“还不肯说把偷的东西藏哪了?”
“我没偷!”寒平虚弱道。
卫连祁勾唇冷笑,眉眼薄情嗜血,“把他的牙一颗颗都拔了,本王看他还如何嘴硬!”
“是,爷!”
侍卫向前一步,两个人把寒平按住,一个人抓住他的头发,往后撕扯,强迫他把头抬起来,再来一人把他的嘴给捏开,将铁钳子伸进他的嘴里——
一声惨叫声响彻云霄,像是要把嗓子都撕扯开。
卫连祁先一步用内力将卫子衿的耳朵捂住,让她听不见半点声音,还低头吻住她的唇,动作轻柔缱绻,勾着她,缠着她,追随她,只为让她快乐,让她不去看那残忍的一幕。
只要她在他身边,他就再也不让她沾染血腥,他会把她保护好。
下雪了,天上突然落下来白绒般的雪花。
卫连祁抱着卫子衿亲吻,墨发交缠,男人绝美的侧颜,女人轻阖着眼眸,他一身黑衣,她红色斗篷,好看得像一幅画。
而他们面前,寒平浑身是血,尤其是口中,更为汹涌。
南宫婉玉在一旁如受酷刑,倒不是为他担忧,而是生怕他会撑不住,将事情都抖搂出来。
等卫子衿软在卫连祁怀里的时候,寒平和南宫婉玉都已经昏死了过去,而程锦绣则吓得颤抖不止。
“也不是一个值钱的物件,就把他放了吧!”卫子衿声音软糯,纤细的手指在他喉结上划动。
南宫婉玉是在装昏,寒平终究也算是她的男人,在她面前被人用刑,她多少有些……难以接受,不愿多看一眼。
听到卫子衿那句——也不是一个值钱的物件,她差点没呕出老血来!差点就出人命了!
“好,那就把他放了。”卫连祁开了口,刚才吻她的时候身体就有了反应,这会儿被她又勾得心火乱窜,他捉住她的手,将她打横抱起,吩咐侍卫,“把院子里收拾干净,把土都换成新的!”
“是,爷。”
卫连祁忍着欲火将她放在床上,“刚才都没睡,现在睡一觉吧!剩下的事,我去处理。”
“就算真查出来南宫婉玉做了什么,你会处置她吗?”卫子衿开口问道,“毕竟南宫家对你,还是不小的助力。”
她把寒平活着放回去,就是抛出去的一个诱饵,一定会有人忍不住上钩的。
今日这场戏,也是做给南宫婉玉和程锦绣看的,杀鸡儆猴,她们近期肯定不敢有大的动作了。
“你想让我除掉南宫家吗?”卫连祁不答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