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道:“那里是一处冷宫,此地原本就少有人来,故而宫人们怠慢也是常事。”
周锦鱼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她又问:“那处冷宫还住着人么?”
魏华年点头。
周锦鱼问:“那住的是何人?”
魏华年停顿了下,终于说道:“是父皇的一位妃子,梅妃的住所,她……也是个可怜人。”
周锦鱼点了头,对于梅妃的传闻,她还是略有耳闻的。
据说这位妃子原本是当今陛下魏坚之弟魏钩的正室发妻,只是后来魏钩死后,魏坚取代北周皇帝荣登大宝,在满朝文武的一派反对声中,封了那女人做妃子,一度宠冠六宫。
传闻到此便戛然而止了,毕竟百姓们津津乐道的不外乎是当今皇帝和弟媳之间的风月传闻,而至于这场风月传闻的女主人公后来怎么样了,也是没有人关注的。
周锦鱼原本还想再问,可此时一阵风吹过,那扇门竟然被风给吹开了,抬眼望去,只见冷宫内一派颓然,便是院子里种了几颗树木,但却不像太后宫里那般枝繁叶茂,尽是凋敝之感。
一个穿着粉色宫装的女人正坐在树下,身边没有旁人,嘴里念叨着什么。魏华年一怔:“梅妃?”
原来这就是那位梅妃么?
周锦鱼微微弯腰,想要看清楚那女人的脸,她此时正低着头,却是看不清楚的。可她完全不像是传闻中那位宠冠六宫的妃子,甚至,用一句不客气的话说,此时的她头发散乱,衣衫不整,看起来就像是个疯婆娘。
此时,就见梅妃忽然抬起了头,向她看了过来。
周锦鱼被那眼神看的一怔,那眼神她觉得有些熟悉,那是种饱经沧桑后归于沉寂的眼神,她在她娘的眼睛中也看到过,等她反应过来,才发现梅妃看的是魏华年。
魏华年也在看着梅妃,两个人遥遥相望。
魏华年微微欠身,行了礼:“梅妃娘娘。”
梅妃似是自嘲一笑,依旧坐在地上,对魏华年淡淡的说:“本宫没有杀害汉宁公主,是他陷害本宫的,本宫没有!”
周锦鱼一顿,汉宁公主?
她方才在太后宫里,见到那副字画上面有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画像一侧便写着“汉宁”二字。
难不成是这个汉宁公主?
就见魏华年沉默半晌,对着梅妃轻轻点了头:“嗯,我信。”
梅妃听她这么说,倒反而怔住了,默了半晌,似乎是忽然想开了什么,又是自嘲一笑。紧接着,她仰头笑起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捂着肚子笑的不可抑制。
但那笑声中又似乎有万般的不甘,万般的绝望。
周锦鱼忍不住蹙眉。
不远处有声音传来。
“这门怎么开了?”
“这,小的不知道啊……”
“还不快关上,锁死了!省的她又开始疯疯癫癫!”
两个小太监忙慌的跑过来,其中一个小太监立刻走上前,把那扇宫门给阖死了,另一个小太监上前来给魏华年行礼:“奴才给长公主请安,长公主万福。”
魏华年挥了下手:“起吧。”
“长公主,梅妃主子没冲撞着您吧?”小太监慌张的问道。
魏华年道:“无妨。”
小太监抬起头来看了魏华年一眼,又立刻低下头去:“那梅妃主子没跟您说胡话吧?”
魏华年挑眉看他,不发一语。
小太监立刻道:“陛下有令,此处为禁地,任何人不可擅入,奴才也是奉命行事,公主您和驸马爷还是快些离去吧。”
魏华年只道:“本宫前去拜见太后,故而路经此地,无意在此停留。”
小太监连声道:“是,是。”
魏华年转身看着周锦鱼:“驸马,我们走吧。”
周锦鱼点头,看着她一笑:“好的,公主。”
她们撇开那两个小太监往前走去,等走出了冷宫范围,周锦鱼才纳闷道:“公主,那位汉宁公主是何人?”
魏华年说道:“汉宁公主是当今太后的独女,也便是本宫的姑姑,在父皇登基后不久她便去了。”
周锦鱼点了点头:“哦,原来是这样,可这事同那位梅妃娘娘又有何干系?”
魏华年望了她一眼,靠近了她一些,在外人看来,就像是长公主在亲吻驸马的额头一般。
魏华年的忽然靠近,让周锦鱼有些不自在,她扯了扯嘴角,刚要说话。
就听魏华年声音低低的道:“大抵是父皇,容不下皇祖母的孩子吧。”
周锦鱼一怔,脱口而出:“是陛下杀了那个孩子,嫁祸给的梅妃么?”
语罢,心惊不已。
20190409/稿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最近都在干嘛?
过得好不好?
有努力学习努力工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