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开心?”
小包子点了头。
周锦鱼揽着他,亲了亲他肉呼呼的小脸,说道:“我在想,明儿带着咱们小包子去哪儿玩,所以就想的入神了。”
小包子一听,瞬间开心起来,他的两只小眼睛仿佛能放出光来,水亮水亮的。
周锦鱼哈哈笑起来:“高兴不?”
小包子又点了点头。
周锦鱼问道:“那咱们明儿是去放风筝呢?还是去游湖,或是赏花呢?要不然咱们去骑马也行。”
小包子想了想,摇了摇头,看着周锦鱼,并不能说话。
周锦鱼便摸着下巴道:“都不好啊,这可就为难了。”她想了一会儿,问道:“我听说今儿晚上长安街有花灯,咱们拉着你娘一起去看,好不好?”
小包子立马点了头,同意了。
周锦鱼又抱着他玩了会儿,便吩咐下人去准备今晚出行的事宜,毕竟魏华年和魏璟睿的身份摆在这里,若是要出行,所随行的护卫必然不可少。周锦鱼便想着,差人去周府把锦风调过来,锦风的功夫他是知道的,内力深厚,话也不多,很是牢靠,想到此,她便差人去周府喊人去了。
魏华年回府之后,当即便吩咐刘木一道去了库房,周锦鱼心下隐隐有些不安,联想到魏华年方才说的那些她要任性一回的话,她便更加不安了。
晌午用膳的时候,饭菜都要放凉了,也没见魏华年出来,派人去喊她,派去的人回来也只说公主在忙,让她先用。
周锦鱼便独自喂小包子吃了顿午膳,没一会儿,魏华年进了屋来,当即便道:“驸马,随本宫进宫去。”
周锦鱼一怔:“啊?现在么?”
魏华年挑眉:“驸马还有别的事?”
周锦鱼忙说:“没有,不过我答应了小包子,今晚要……”
她说着,看向了小包子。
果真就见着小包子撅着嘴,已经是不高兴了。
周锦鱼连忙摸了摸他的头,哄道:“没事没事,如果早些回来,去看花灯也是来得及的,若是今日来不及,那便明日,明日也有。”
小包子歪着头,不去看她,显然是不信的。
周锦鱼便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我若是骗你,便答应给你买十根糖葫芦,好不好?”
过了会儿,小包子又看了眼周锦鱼,终于点了头。
周锦鱼呼出了一口气来,自家崽儿,怎么越来越难哄了?
庆鱼年[假装二更]
天顺帝从议政堂归来后便心下郁郁,太监总管蒋友德见万岁爷心情不好,便给内殿的小太监小宫女们打眼色,让他们小心着伺候,别再冲怒了万岁爷。
蒋友德给天顺帝呈上了一碗燕窝粥,恭敬的道:“陛下,您润润嗓子,这是宸妃娘娘送过来的。”
天顺帝眼中闪过一丝嫌弃,哼了一声道:“蒋友德,朕不是让她不要来了?怎么又送这些东西过来。”
蒋友德笑道:“陛下,奴才把您的话转告给了宸妃娘娘,可娘娘说了,这燕窝羹是她亲自做的,担心您回来之后嗓子干,这才嘱咐奴才给您呈上来。”
天顺帝皱了皱眉,道:“搁着吧。”
蒋友德连忙把那燕窝羹放回到了木盘里,挥了挥手,小宫女便端着连忙退下去了。
天顺帝坐到榻上,捏着眉心,眼中尽是疲惫。
蒋友德上前躬身道:“陛下,方才门下省来人,说有谏言。”
天顺帝冷冷的道:“不见,让他们回去,别来烦朕!”
蒋友德立马道:“是,陛下。”
蒋友德心中清楚,门下省来谏言,指定也是为了这次难民的事儿,原本天顺帝正打算对契丹用兵,可如今难民的事又刻不容缓,两件事加在一起便让天顺帝伤透了脑筋,他只盼着朝臣们能赶快想出一个法子来解决难民的事儿。
“你也下去吧,朕想独自待一会儿。”
天顺帝脱了靴子,坐在榻上,已是疲乏无力。
京中的难民越来越多,虽然已经派了人去安置,但难民一多,总会出些乱子。
蒋友德闻言,立刻带人退出了殿去,还没走两步,就听小太监来报,说长公主和驸马爷到了,正在宫门外候着,等着见万岁爷。
蒋友德往殿内看了一眼,想着万岁爷此时正在气头上,公主此时来见会不会冲撞了万岁,他硬着头皮进去禀告,以为天顺帝会说不见。谁知天顺帝兀自默了会儿,叹道:“宣他们进来吧。”
没一会儿,外面小太监来报,说长公主和驸马爷到了。
天顺帝大手一挥:“宣。”
周锦鱼和魏华年进了内殿的时候,天顺帝已然除去了一身龙袍,身上就穿着一件明黄色的中衣,赤着脚,坐在榻上。
二人跪下行礼,天顺帝道:“平身吧。”
周锦鱼谢了恩,刚站起身来,就听天顺帝问道:“元昭,你来见朕,可是有事?”
魏华年只是将手中精致的木匣子递上去,道:“父皇,儿臣今日前来,是有东西要送给惠妃,想让父皇代为转交。”
天顺帝不解,挑眉看她:“让朕转交?是何物?”
魏华年把那木匣子打了开来,只见里面放着的,是三颗上等的夜明珠。
天顺帝微怔:“元昭,这不是朕赏你的嫁妆么!为何你要送给惠妃,还要让朕转交,这里面可有什么缘由?”
魏华年沉默不语。天顺帝皱眉,看着周锦鱼:“周锦鱼,你说!”
周锦鱼顿了顿,赶忙躬身,扯着嘴角笑道:“回陛下,是公主她听闻,五皇子要找六皇子要三颗夜明珠,说是若是不给他,便不让他去演武场,公主便想着,孩子们之间打闹也是常事,几颗夜明珠而已,给了也就给了。”
周锦鱼说这话虽然刻意隐瞒了些什么,且故意把事由往“孩子只见打闹”上说,但天顺帝一听便听出来了,这俩人这是来告状来了。
天顺帝挥了挥手:“罢了罢了,此事朕知道了。”他又看着魏华年道:“元昭,老六和老五的事,朕自会派人去问惠妃那边,若是老六受了委屈,朕自然也不会放任不管,你……”
魏华年躬身打断他道:“儿臣多谢父皇。”
天顺帝一愣,他原本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小惩大诫也便过去了,可看着下面的女儿,又觉得有些愧对她,便直接吩咐蒋友德道:“差人去查,现在便差人去演武场,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朕!”
蒋友德立刻道:“是,陛下。”
天顺帝吩咐完,又看了眼魏华年,终于叹出一口气来,他想说些愧对他们姐弟的话,却直到魏华年和周锦鱼离开,终究什么都没说出口来。
这些年来,他把全部的心思全都用在了平衡朝堂党派纷争上,所谓帝王权术,不外乎是“制衡”二字,六皇子魏天临是个和善的好孩子,这些他都知道,可魏天临天性善良,为君者当杀伐果断,决不能软弱,所以魏天临终究不是个帝王之才。
也正因如此,他从来没有正眼看过这个儿子。
这才让旁人都以为自己轻视他,让他受些苦头。
天顺帝长叹一口气,看着那三颗夜明珠,想起了他们姐弟俩受的苦,终究心中有愧。
周锦鱼和魏华年出了宫来,上了马车,周锦鱼同魏华年坐在一处,马车很快驶进了朱雀大街。
随着马车的颠簸,魏华年坐在马车上闭目养神。
等她睁开眼时,就见着周锦鱼正歪头看她。
魏华年道:“驸马,怎么了?”
周锦鱼歪着头看她,道:“公主,你别不高兴了。”
魏华年一怔,道:“驸马多想了,本宫没有不高兴。”
周锦鱼点了头:“原来公主没有不高兴呀。”她抬起手来,抚平了魏华年紧皱的眉头,笑着道:“公主,你若是再皱着眉头,便要快成了老婆婆了。”
魏华年因她这话笑了出来,挑眉看她:“老婆婆?”
周锦鱼见她终于肯笑了,这才放下心来,连忙说:“那也是全天下最好看的老婆婆!”
魏华年嗔她一眼,周锦鱼也跟着傻笑。
马车一路疾行,没一会儿便到了驸马府门前。
周锦鱼扶着魏华年下了马车,站稳了身形道:“公主,咱们陪小包子今晚去看花灯,好不好?”
魏华年点了头,笑说:“好。”
20190411/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