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思琪把自己关在家里反思了两天,或许方卓越说得对,为了沈孟青好,她应该要走得远远的。可是她想起沈孟青看自己的眼神,想起他抓着她的胳膊恶狠狠的嚷:“你为什么不记得我?”
现在她终于记起来了,却已经晚了。
她还是不甘心,哪怕全世界都反对,哪怕沈孟青真的不要她了,她也要再见他一面,远远的见上一面,在她记起来所有的事情后,再看一眼他,她就满足了。
她又开始去沈孟青公司楼下遛跶,希望可以碰到他,或是打探到什么消息。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执着,好象倾尽所有也只是想再见他一面。
快五点了,今天又泡汤了,苏思琪有些沮丧,搭拉着脑袋往街边走,她那辆白色的停在一排黑色轿车当中很打眼,她掏出车钥匙,对着自己的车按了一下,车灯一闪,她心里莫名的一慌,身边的黑色轿车突然打开车门,将她拉了进去。
事发突然,苏思琪毫无防备,连呼救都来不及,就已经被车里的人制住了。他们扭着她的胳膊,麻利的将她捆绑起来。苏思琪张嘴要叫,一团布塞进来将她的声音堵在里面。
苏思琪正惊恐万分,有人拿眼罩遮住了她的眼睛,这下,她彻底懵了,看不见,听不见,不能说话,只知道车子在行驶。
她第一个反应是,他们肯定抓错人了。她最近没和人结怨啊,如果有的话,那就是云姗姗,可她们前几天见面的时侯,云姗姗并没有表露出要对付她的意思。
还有一个,是那个漂亮女人,她倒是说了些恐吓的话,难道抓她的是沈孟青家里的人?
看这些歹徒手脚麻利,十分熟练,全过程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就知道这绝不什么乌合之众,而是训练有数的高手。
是因为她不听劝,所以才抓她的吧?
苏思琪慢慢冷静下来,在心里分析着种种可能的情况,如果真是跟沈孟青有关,她就不怎么怕,最好惊动沈孟青,这样她就可以见到他了。
不知开了多久,车子突然有些颠簸起来,好象走在一条崎岖不平的路上,仔细一听,车外的嘈杂声好象没有了,而车内一如既往的安静,那些人似乎连呼吸都悄不可闻。
很快,路面又平坦起来,苏思琪根据自己多年的驾驶经验,感觉车子象在爬坡,很长的一个坡,接着她听到了水响的声音,象是瀑布,哗哗的从高处落下来。
苏思琪皱着眉,难道他们把她抓到山上来了?水声渐渐远去,车外变得安静了,又走了一段平路,车子终于停了下来。
有人打开车门,把她拖了下去,苏思琪以为他们起码会松开她的脚,让她走路,但她想错了,一个男人象扛麻袋似的将她扛在肩上,大步走进屋里去。
屋里有淡淡的香气,她被扔在沙发上,软绵绵的似乎要陷下去,苏思琪跟在沈孟青身边见过一点世面,知道只有非常高级的沙发才有这种软绵度。
依旧没有人给她松绑,她听到有人走过来,脚步轻而缓,象是穿着绣花软底拖鞋,那人到了她跟前,香气很明显,显然是个女人。
苏思琪不知道站在她跟前的是不是那天约她见面的漂亮女人?她心里有些慌乱,记不起来那天漂亮女人用的是不是这一样的香水?
她听到有人小声的说话,然后那阵脚步声慢慢走远,她被重新扛起来,送到了楼上一间房里,扛她的人这回把她扔在了地上,实木的地板并不凉,却硬,硌得她哪里都疼。
门被人从外面锁上,钥匙悉索作响,脚步声渐行渐远。苏思琪于是知道屋里除了她再没有别人了。她先用舌头把嘴里的布团抵出来吐掉,开始盘算着要怎么解开脚上的绳子。她小时侯学过舞蹈,身体柔韧性不错,便以腰为中心,尽力把手和脚往一起凑,让身体保持一个圆形。
终于,慢慢慢慢,腰都快折了,手才摸到了脚上的绳子,又费了老大的劲,一点一点摸索解开了绳子。其实那绳子捆得挺复杂的,她能这么快解开绳子上的疙瘩,得益于在微博看到一个绳子打结的九种实用方法,她觉得挺好玩,正八巴经的学过一段,摸着疙瘩就知道大概的绳子走向,所以解开得挺快。
脚重获自由,她蹭着墙壁慢慢站起来,小心翼翼的丈量着房间的大小,这是她在看守所里呆得无聊时玩的把戏,没想到现在派上用场了,知道房间有多大?有些什么家俱摆设?她才好进行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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