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薄,竟敢如此大逆不道,来人……”
这边庞德终于明白了过来,蓦地拔剑而出,指着马刚怒道:“我庞德一向光明磊落,岂会如此卑鄙无耻,这一切一定都是马刚小贼搞的鬼,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害我?”
马超眼见得庞德这般暴怒的模样,倒不像是装的,当下稍稍冷静下来,疑惑的望向马刚。
就在此时,一人冷笑道:“岂有此理,难道子直要陷害你,还能联系到公孙白麾下之剑客史阿相助?分明是你兄弟串通好的!”
众人回头一看,却见是马休不知何时已闯了进来,满脸的愤怒之色,马铁急声问道:“二兄不是去追贼军信使去了?”
马休恨恨的说道:“被那贼子跑了。”
马铁这才发现他孤身一人进来,奇怪的问道:“跟随兄长的侍卫呢?”
马休满脸苦涩的神色道:“全被史阿贼子杀了,史阿贼子原本乃剑圣王越之徒,深得王越之精传,为兄死战才得脱身。”
马超的脸色已变得十分阴沉,转向庞德问道:“令明兄,还有何话可说?”
这一刻,庞德已是满脸的哀凉,很明显,马氏兄弟对他不信任,故派人在监视他,而马刚更是陷害他的主谋,这个时候他已是百口莫辩,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他缓缓的将剑一横,架在脖颈之上,淡淡的说道:“既然如此,庞某唯有一死以谢罪,大公子多多珍重!”
一道寒光从马超腰间闪出,如同闪电一般击向庞德脖颈上的宝剑,庞德措不及防之下手中的长剑被马超一剑挑飞。
只听马超寒着脸道:“令明兄跟随我马家多年,我敬你为兄长,就算你对不起我马家,我也不能处置你,一切等家父回来再说吧。”
说完,一挥手:“给我拿下,先投入大牢再说!”
四周的数名侍卫一拥而上,将庞德五花大绑起来,推了下去。
就在出门的那一刹那,庞德蓦地回首,怔怔的望了马超一眼,激声道:“大公子,公孙军的妖雷,城门难以挡之,唯有将城门甬道堵实,待得老将军率援军前来,再开城门决一死战。”
马超神色微微一动,道:“我知道了。”
庞德又道:“只要城门堵实,末将还有一破云梯之策……”
话未说完,马超已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下去吧!”
众侍卫立即将庞德推了下去。
马超回头看了看马休等三人和身旁的侍卫,沉声喝道:“此事事关重大,任何人不得泄露,就说庞令明因身体不适,暂时休憩一段时间,否则以庞令明在军中的威望,可能会影响士气!”
“喏!”
*************
临泾城大牢。
庞德披头散发,原本英气勃勃的脸上已满是憔悴之色,似乎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双眼微闭,静静的蹲坐在乱草丛中。
他自二十岁起,便跟随马腾南征北战,镇压氐、羌之乱,音英勇善战而晋升为校尉之职,在整个西凉之地也算是威名赫赫。对于马腾,他一向是很尊敬的,虽然马腾后来反叛过朝廷,但是马腾总体对凉州百姓还是不错的,对此凉州的百姓对马腾也是十分认可的。而对于马超,虽然比庞德小了好几岁,但庞德却对其充满敬畏,西凉锦马超,羌人心目中的“神威天将军”,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虎头金枪所指,羌人无不慑服。
只是,对于公孙白和马氏这一战,庞德本身就是矛盾的。一个代表汉室,一个是他的老主公,他其实最不希望这场战斗打响的。他开始想不明白马腾为何要参与日薄西山的曹氏对敌公孙白之战,只是后来他逐渐想明白了,马腾终究还是有野心的,否则多年前不会和韩遂、王国等人叛乱,也不会与李傕、郭汜等人纠缠不清。只是这场战斗既然已经打响,他只能被动的参与,被动的为马氏而战,身不由己。谁知道,他一心想为马氏守住凉州,最终却得到这样的结果。
“庞将军,该用餐了!”牢门外的狱卒陪着笑脸说道。
那盘酒菜早已送过来,放在他面前多时,虽然他身在狱中,但是马超对他还是不错的,好就好肉还是少不了的,可惜他一点胃口都没有。
庞德回过头来,朝那人微微一笑,摇了摇头,然后他便看到了诡异的一幕。
一个黑衣人如同地底幽灵一般出现在牢门之前,对着那狱卒后脑一拍,那狱卒便悄无声息的倒了下去。
庞德大惊而起,喝问:“什么人?”
黑衣人手中长剑对着牢门的铜锁奋力一劈,那铜锁便应声而断,居然是削铁如泥的百炼钢宝剑!
黑衣人一把将那被打晕的狱卒提了进去,也不理全身枷锁的庞德,从庞德面前的食盘里提起那壶美酒,捏开那狱卒的嘴巴,将壶嘴对着那狱卒的嘴里咕嘟咕嘟的灌了下去。
那狱卒被酒一呛,忍不住全部吞了下去,足足喝了半壶酒,期间已然醒来,想要挣扎,奈何那黑衣人双手如铁钳一般夹得他动弹不得。
黑衣人眼见得狱卒喝得差不多了,这才将狱卒往地上一放,那狱卒爬起来,惊恐的望着黑衣人,嘶声道:“你……你……”
一缕黑色的鲜血自他口中流出,脸色也变得乌青起来,挣扎了几下,又倒了下去,嘴里的黑血依旧汩汩而出。
酒中有毒!
(在上海大学参加作协和阅文联手组织的历史高研班,坐了一天的车,和数字网的编辑一个房间,不敢码字太晚,如果不能双更,明天一定三更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