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佑居然也去趟这一趟浑水了?黎烬一时诧异之下,整个人的兴趣立马就被提了起来:“这么说来,这件事竟是跟齐月柔脱不开干系了?可她来做这样的事情是为了什么呢?”按理来说,齐家不是应该最想要他们家贵妃怀上龙种的么?这么一丸蛊下去,那可就什么希望都没有了啊。
“这就只有齐月柔自己才清楚了。”一涉及到原本家族的事情,再添上她和齐家的新仇旧恨,宁玄意只觉得自己通身的战意都被点燃了:“不过,这潭浑水不适合我们出面去趟。如果你能拿出金蚕噬生蛊的证据来的话,我想,某些人应该会赶在我们前头去找齐月柔要个答案的。”而到时候,他们只要继续暗搓搓地跟在后头看戏就可以了。
省事省心又省力,还能看着大雍的皇帝和皇贵妃当场撕破脸……啧啧,这一笔买卖可不要太热闹又划算哦。只可惜了青葛和朱颜,一个还在瓮城整军,分分钟就准备要杀回长丰城,而另一个,却仍然在南诏应付着不省心的安宁公主还有临盆在即的叶疏月。要是这两个家伙也在啊,那他们这幕后吃瓜看戏的规模就堪称是盛大无比了。而一旦那两个人原本还各自藏着掖着的真面目被瞬间戳穿,那些爱恨交织、利益捆绑的东西就要毫不掩饰地给端到台面上来了。此时正值多事之秋,萧隐未必不记挂着尚且没有消息传回来的李解,然而事关他自身的一些问题,他又不得不跟齐月柔掰扯清楚了,这么一来,他定会被搅闹得焦头烂额、分身乏术。而这,其实也就是他们这一边所希望看到的画面了。
“不过……现在就进一步激起他们双方之间的矛盾,就时间点而言,会不会太早了一些?”黎烬明白这一隐秘的大杀招放出去之后会有何等样的威力,所以,即便他迫不及待地想要促成狗咬狗的局面,却还是不忘郑重地提醒了宁玄意一句:“徐恪和寒枭那里,还有先前我们从苍彧那处借来的兵丁……”
“这不正想跟你说这件事嘛。”扬了扬袖在手中的信件,宁玄意的笑容尽是明媚:“徐恪和叶疏狂稳稳地拿捏住了整个长丰城,再加上寒枭带着秦峰在瓮城等周边清扫,眼下,牧凉几乎已经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了,只差一个顺理成章的名声,就能让它彻彻底底地站到我们身后。不过,这些明面上的繁文缛节,徐恪那家伙定然是可以完美解决的,纵然他忙不过来,可不还有徐泽能在暗中帮忙嘛。他们那一头啊,我看是完全不用担心的。”
听她言语间提起徐泽,黎烬当下就更加的哭笑不得了:“我说你好端端的跟我讨那种药做什么,原来是为了……”制造舆论也好,隐居幕后也罢,反正没有什么招数会比一个鞠躬尽瘁的贤臣之死来得更加触目惊心。徐泽在朝野上下的声望都极高,他这一去,只怕牧凉国人都要痛心之至。而值此之时,他唯一的独子为了替父亲讨回公道,不惜以身相抗、以命相搏,终于弄得无能的牧凉君上跌落神坛,也使得所有的正义最终都得到了伸张。如此一来,他在朝中和市井里必然受尽爱戴和拥护,届时再令林祺风适时地下一道禅让旨意,将权柄尽归徐恪手中,那就再名正言顺不过了。
“我可从来都不做无用功的。”得意地皱了皱鼻子,宁玄意难得地露出了一点小女孩的娇态,倒是冲淡了她眉宇间的清冷淡漠,看起来格外的赏心悦目:“寒枭那边肃清的进展应该会很快,还能顺势再收割一波大雍的人。再加上在越州城里憋闷了那么长时间的木战和木野……我想,这针对大雍而来的一场气势汹汹总是免不了的了。”与其等到真正的狼烟四起、自顾不暇,还不如趁着眼下这个虚假平安的当口,帮萧隐把这件事给扯上台面来,或许,他们的意外收获还能更大呢。
“行吧,你都把网给张到这种程度了,我若是不帮你拢着,怕是也说不过去了。”黎烬看着她娇俏的模样,当即便忍不住宠溺一笑:“那择日不如撞日,待到稍晚一点儿,我就再去御书房找他一下吧。”关于金蚕噬生蛊的来历和功效,他可是丝毫都不打算隐瞒的。至于这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样,那就全看萧隐的接受能力如何了。
“你是说,朕的体内还有蛊?”几乎是匪夷所思地听完了黎烬的描述,萧隐的面色变了又变,最终却又恢复到了一贯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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