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中时,已是漫天星辰月辉夜。
尔容里请了数百名的名医术士使毒高手养在府里,还专门拨了一处大院落作为他们平时研究蛊虫解法的地方,他也时常会亲自与他们一起钻研试验。
府里的别处都是安安静静的,唯有这座院子里灯火通明,有才之人通常也都是性情古怪之人,院子里几乎每日都有争执。
尔容与姬指月一同回到房中,不待他坐下,便有小厮跑来说是哪位大夫与哪位术士为个什么东西决断不下,请他去看看究竟用哪种法子才好。
尔容对姬指月抱歉的笑笑,道:“初颜,我去去便回。”
姬宜然也跟着走了进来,听到小厮说的话便催着他快走,道:“快去看看,指不定是想出了什么新法子也不一定。”
尔容点点头,便随着小厮匆匆的离开了房间。
姬指月淡淡笑着目送他离去,见他玄色的大袖消失在了院门口,脸色骤然变的苍白起来,她垂下头来,一手扶着长案,一手捂住嘴,摊手看时,只见掌心里一片殷红的血沫。
房间门被姬宜然关上了,清秋慕东一个移了温水湿毛巾来给她净手擦拭嘴角的血迹,一个捧了银壶侍立在一旁,姬挽月端了漱口的茶水凑到她唇边。
几个人都是一言不发的自顾自忙碌着,配合默契,脸色虽都是有些发白却很镇静,像是丝毫不以之为奇一般。
姬指月就着挽月的手抿了口茶水,含在嘴里片刻然后转头吐在慕冬捧着的银壶里,清秋拧了温热的湿毛巾将她嘴叫的血丝水渍拭去。
一切收拾完毕后,清秋慕冬打开房门去处理带血的毛巾与盆里的污水,走时又细心的关上了房门。
姬宜然从怀里掏出个小玉瓶子来,倒了颗药丸喂姬指月吃下,姬指月靠着长案静静的养了会神,惨白的脸色渐渐的缓过来。
“这可如何是好,原先是几天一次,现在倒好,一天要来几次。”姬挽月跪坐在她身边,面有忧色的轻声道:“如此要瞒着到什么时候,若是突然被他发现了怕是不好。”
姬宜然皱眉,道:“他有什么不知道的,不过是因为指月不愿意说,他也便当做不知道罢了。”
自从在临安安定下来之后,府里的那帮人每日都要轮着给姬指月号脉检查,开始的时候不过一天一次,这些日子却是越发的频繁起来,多的时候一天竟有数十次,各种各样奇怪的人与各种各样奇怪的法子都试了个遍。
尔容每次都只是站在旁边不开口,墨色的眼睛中却是沉沉的忧色,转眼对着姬指月又是一片温柔的笑意。
他不愿意说的,她也不愿意说,两个人对她的身体状况都是心知肚明,只是一个不愿意在对方面前表现的病恹恹,一个不愿意在对方面前流露出过度的忧虑而已。
他们每日都只笑着面对对方,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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