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遭到不能再糟。
袁家的男人们个个在外奔波,秦浅和袁霂却留在自己的屋里。
小小的一片天地,有她,也有袁霂,或者说,只有他们两个人,晨昏相对,朝夕相伴。
这对于秦浅来说是件好事,甚至是美妙的,毕竟能和自己心爱的人朝夕相处,几乎是每一个女人的心愿。可秦浅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兴,袁霂虽然说过自己不在乎,可她知道,有一个人他是在乎的,那就是袁震。
两兄弟之间的关系忽然变得微妙起来。
从前亲密无间的两个人,现在见了面居然开始觉得有些尴尬,袁震不是不信袁霂,而是他也不能违背自己的父亲,他的心情开始变得微妙了,一方面相信自己从小一直照顾的弟弟不会背叛自己,可另一方面,他又不能和袁霂说任何他目前在做的事情,这让他在每次面对袁霂的时候开始显得不自然,他不习惯,袁霂显然也并不习惯,两个人甚至开始互相回避,在同一间屋子里也都是只微笑点头,并不说话。
好在有一点没有变过,袁震还是两天一次的过来看袁霂,无论他有多么忙碌,都会准时出现在他们的院子里,有时候只留一句话,有时候进门就立即被叫走,但他从来没有缺勤,这些让袁霂变得不那么烦躁,他渐渐沉静下来,安于现状,并且试着享受和秦浅相处的生活,每天早上与秦浅共进早餐,然后便一道去书房消磨一天的时光,直到晚上熄灯,两人再回去内室。
袁霂扭头看秦浅,她正看着自己发呆,直到他盯着她一会儿才回过神。
秦浅凑近袁霂低头看,这几天不出门倒是让他有更多时间可以写字,他喜欢安静,喜欢写字,专注的袁霂与旁时不同,却更让秦浅着迷,让她忘记自己手上正在做的事情,盯着他看上很久都不厌倦。
这些日子几乎都这么度过,两个人在书房,一个在书桌前写字,一个在窗边做针线,偶尔还会一起画画,读书,秦浅发现自己和袁霂很多地方都不一样,这让她感到新奇有趣,头两天还专门和袁霂一起拿着书本仔细讨论过几次。
偶尔,他们也会说些别的。
“你给你二哥去信了?”袁霂低头问秦浅。
“是,”秦浅点点头,“嫂子快要生了,我写信去问问。”
她没有把自己和袁霂的现况告诉秦熙,只是让他放心,自己一切都好,现在他们俩人几乎足不出户,秦浅生怕哥哥会因为没有她的消息而误以为他们发生了什么,定时给秦熙去信,总是对大家都好些。
袁霂明白秦浅的意思,也不再说什么,对于目前的状况,两人很有默契的并不提起,他们都不愿意破坏了自己的好心情,也不愿意因为流露出什么情绪而让对方不安。
秦浅低头继续做针线,这是给袁霂做的新衣,王妃知道自己来了大家都尴尬,便只是让雪瑶送东西过来,很少出现在这儿,她送来了许多柔软的布料,想来为了让这屋的女人们做些小娃儿的衣服,苏果很认真的开始着手做各种各样的婴儿服饰,秦浅却没办法让自己做的那么自然。
倒是袁霂有了好主意,他建议秦浅
没等两人再说什么,却听苏果在门外唤秦浅道,“大奶奶来看奶奶了。”
秦浅有些惊讶,郑娴自从第一次勉强笑着道过喜之后就再也没出现了,今天怎么会到她这儿来?
她虽这么想,还是回头看了袁霂一眼,袁霂对她微微颌首,低头继续写字,秦浅这才转身朝门外去。
虽然行动并不方便,但这里的吃穿用度无疑是这个院子里最好的,王妃对袁家的第三代的热切惊讶了所有人,之前那个冷淡中带了些刻薄的妇人,居然在一夜之间变成一个和善热情的老人,转变之大,让秦浅几乎觉得这几天都在做梦。
秦浅进门的时候,苏果正端了点心盘子往屋里走,郑娴手边是一杯冒着热气的茶,见了秦浅进来,对她微微一笑。
“大嫂。”秦浅忙堆起笑,朝郑娴走去。
郑娴起身迎过来,伸手扶住秦浅道,“慢点走。”
秦浅有些尴尬,若不是有人来,她几乎要忘记自己还要做出“怀孕”的模样,她干笑着摇头,“也没那么娇贵。”
“总是咱们家头一个,”郑娴不顾秦浅的挣扎,拉着秦浅坐下,自己就在她旁边坐了,拉着秦浅的手又道,“这些日子睡得可好?”
秦浅愣了一下,脸慢慢变得通红,这些日子为了“圆谎”,她和袁霂都很“用功”。
“这有什么好害臊的,”郑娴笑着拍拍秦浅,又扬了扬眉,一脸讶异地看着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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