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藕莲走了,留下了荷幺严一个人。
村长带着村民们立刻围了上来。
“好你个荷幺严,居然敢投毒?谁给你的胆量?”
“李兄弟人这么好,你给他投毒?你是想让我们村子从此往后面对祖宗都抬不起头来吗?”
村长更是义愤填膺:“苍天!我们村子里的人一向是勤劳淳朴,怎么会有人往别人水池里投毒的呢?”
荷幺严虽然爬不起来,但是嘴还能动,还能说话:“冤枉啊!我只是想下点泻药,哪里知道手一抖,就被人看出来了啊?”
“泻药?”
村长这就有点犹豫了。泻药和毒药可是不同的概念,不好一概论之。
他瞟了眼顾漫。
顾漫竖着眉毛厉喝:“只是?只是想下点泻药?你有这个心思就不行!今天是泻药,明天说不定就是耗子药!今天往水池里下药,明天说不定就要往人家家里放火!村长,这叫做其心可诛,可万万不能姑息!”
村长心中一凛,知道这件事情不可能善了了。他将手一挥,几个村民便心有灵犀地从人群里走出来,把荷幺严架起来,拖走了。
“这件事情,我们村子一定给支书一个交代!”村长低头说:“只是支书是否能够明言两句,我们也好照章办事。”
李恪心里明白,村长这是两不得罪。毕竟打狗还得看主人呢,这荷幺严是荷藕莲的狗,怎么折腾他,不是自己能决定的。如果李恪的要求太过分,村长恐怕就得打个对折或者敷衍了事了。
顾漫接过话头说:“不用麻烦你们了。让他自己挺着吧,告诉他,这个晚上会又麻又痒,让他忍住。一到天亮就好,太阳不出来,神仙都救不了他,让他死了这条心,乖乖受罪。”
村长松了口气:“如此甚好……咳咳,如此就……那就这样吧!”
…………
一场闹剧结束,村民们纷纷散去。
李恪的房子,他们该看的也都看过了,甚至很多人认为这是李恪的乔迁之喜,特意带了些土礼过来。
拜此所赐,李恪和顾漫的晚餐非常丰盛。
酒足饭饱之后,还没到睡觉的时候。李恪和顾漫坐在阳台上,静静地依偎在一起,如同交颈鸳鸯一般。夜里的寒气虽重,他俩却毫不在意,感受着对方的心跳,嗅着对方的味道,恨不得此时此刻便是天长地久。
过了好一会儿,顾漫才像是从漫长的梦境中醒来一样,双手搂住李恪的头,指尖插入他的发丝,看着他的双眼问:“李恪,你要和他耗多久?难道不能请宗门的长老们来解决他吗?”
李恪摇摇头,将顾漫紧紧地搂进怀里,闭上双眼,在她耳边小声地耳语:“嘘,说话声音别这么大。这个村子在我们的势力范围里,之前我们居然一直都不知道,这便是非常可怕的事情了,所以我要想办法将这颗钉子拔除。荷家村按修真界的规矩,天经地义就是属于荷藕莲的,我现在要做的事情,相当于从别人手里抢夺基业,所以宗门那边很难直接支持我的行为。”
他蹭了蹭顾漫的脸庞,感到一阵滑嫩,接着说:“你想,如果有人想要夺取你的云海集团,这种事情,你觉得是占理的吗?”
顾漫浑身僵硬了一瞬,才慢慢放松下来:“这样我就懂了。”
李恪无声地叹了口气。这个时候,他与荷藕莲之间的导火索——荷春芳反而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整个荷家村的归属问题。
“李恪!李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