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墙之外的阳光真鲜艳,空气是那么新鲜,只有在大牢里呆过的人,才会真切地感觉出这一刻的不同。
“哥,我们快走吧。”陈浩苏有点不耐烦地叫道。
“走!”陈浩然背起行李包,大步向前走去,像是一个从硝烟弥漫的战场上归来的战士,是的,这个时候,他已经艰难跋涉过了人生最难的时段,以后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向着美好的方向前进,他经历过了屈辱和痛苦,就连死亡的感觉,他也不陌生,他有智慧,有胆气,能隐忍,社会上的尔虞我诈在他看来不过是小玩意,他将要凭着力量赢回输掉的自尊。
从市第一监狱回来,江海龙刚跨进自己的办公室,凌紫薇就把手中的皮包向他的身上扔过来,紧接着是他办公桌上的台历、文件夹以及一只不算便宜的花瓶。江海龙左躲右闪,看着那些迎面飞来的东西落在地上,摔得七零八落,他并没有生气,脸上依旧挂着嘲讽一切的笑容,他看着这个发疯的女人,就像是在看一场表演,他不想生气,他只想让这个难缠的女人快点把气消了。
凌紫薇看着一幅无所谓样子的江海龙,心中的气更不打一处来,她不能忍受别人对她的无动于衷,那对她来说是一种侮辱,她摔东西并不是目的,她要看到的是被摔了东西的人的态度,可是使她失望的是,那个人根本没有任何表示,好像一切都和他无关。
凌紫薇实在忍受不了这样的无视,她雪白的脸上因气愤而变得绯红,细长的丹凤眼里冒着火光,轻薄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她扔出办公桌上最后一只花瓶之后,就住了手,伸出一根白皙地手指,指着江海龙的鼻子,骂道:“好啊!姓江的,今天我算认识你了,你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我耳光,你是不是觉得很英雄啊?”
江海龙笑了笑,没说话,把沙发上的杂物拔了到一边,坐下,还悠闲地翘起了二郎腿,他并不急于解释,也可以说他并不屑于解释,他江海龙要打人还需要理由吗?他点了一颗烟,慢慢地吸着。
凌紫薇简直是要疯了,她三步两步冲过去,一把抢过江海龙手上的香烟,扔到地上,用她尖细的高跟鞋使劲的踩着,一边踩一边狠狠地说道:“叫你抽,我叫你抽!”
江海龙无奈地摇了摇头,将手一摊,笑道:“你这个人,为什么总那么冲动!”
凌紫薇将脸一扬,不服气地说:“我怎么冲动了,你说!”
江海龙冷冷地道:“你为什么要那样羞辱苏晓晴,你为什么要找人去整治陈浩然。上次,你找人去砸苏晓晴的美容院,我就没追究你,没想到你却暗中背着我干了那么多的事。你知道不知道,在昊天集团我说了算。”
凌紫薇知道这是犯了江海龙的忌讳,于是话锋就软了下来,说道:“我就是看着姓苏的那个小丫头和陈浩然在一起我生气。”
江海龙盯着凌紫薇的眼睛,认真地说:“你嫉妒了!你还想着陈浩然。”
凌紫薇将脸一扭,说道:“我恨他,我想他立刻就死!”
江海龙叹息道:“因爱成恨,也不是什么新鲜事。有爱才有恨,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江海龙眼睛转了转,笑眯眯地说道:“如果你真恨他,我就找人除了她,你看怎么样?”
凌紫薇一下子愣住了,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心里暗自问自己,真希望陈浩然死掉吗?恨是恨他,但从来没想过要他的命啊!他在监狱里呆了三年,看样子已经很惨了,这个时候还去要了他的命,是不是太损了点。
凌紫薇只是微微一愣的功夫。江海龙已经开怀大笑起来:“舍不得了吧!别总放不下了,你们的那点事,说白了不就是一夜情嘛!你情我愿的事,何必搞的自己那么痛苦。何况,咱们和陈浩然合作一场,倒是把他弄到监狱里呆了三年,妻离子散、事业也没了。人家出狱连个怨言都没有,你还想怎么样?今天我一看陈浩然这个样,也感觉对不住他的,后悔当初下手狠了点。”
凌紫薇立刻瞪起眼睛,冷笑道:“江大董事长,什么时候变成善男信女了,也发起慈悲来。是你把卫天明逼的跳楼,那个时候你可连眼皮都没眨。”
江海龙冷笑道:“卫天明这老东西,是罪有应得,我逼他跳楼等于为民除害,他的那些脏事放到公安局、检察院也是死罪,他倒是一死了之了。”
凌紫薇:“听你这么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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