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不断更!打死不断更!
两人头一次没有针尖对麦芒的敌视彼此,反而同时变了变脸色,醉歌的身子入手如一块万年寒冰!
情况着实有些危急,杀手从四面八方涌来,小小的一间屋子里杯摔碗打,萧术谨和墨竹谁也不肯松手,一人拉着醉歌一只手,要防止醉歌摔倒在地,又要腾出手脚打退来人。本应是极狼狈不堪才是,却只见两人动作如行云流水,说不出的好看飘逸。
杀手的优势在于悍不畏死,再配合焚世水,的确让人颇为头疼。几人被缠得脱不开身,还要照顾一个重症的醉歌和一个不会武功的赛米儿,更是难上加难。
醉歌脸色渐渐有了异样的红,像是喝醉了酒后的红霞飞面。这便吓坏了素问,面露异红,寒入心脉。这是寒毒侵入心脉的征兆,如果不是这次提前引发了寒毒,这本应该是至于来年五月才会发生的最坏的情况。
“萧术谨,带歌儿走!运气给她去寒毒。”沉坷的声音发紧,拉住萧术谨,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在此刻想到萧术谨,但直觉告诉他,萧术谨一定会尽全力护住歌儿,语气里甚至有些哀求。因为他似乎看到了死亡正一步步逼进醉歌的身体里。
“滚开!”萧术谨听了沉坷的话,知道事情有多严重,生平第一次这么慌张,手上揽着的这个人看上去正一点一点的死去。
他有些要发疯的感觉,一拳把尚还未反应过来的墨竹轰开,拦腰抱起醉歌,脚下的神行无踪用到极致,只剩下一片残影,周围的杀手自然出手围截,萧术谨突然蛮横起来,所有的人都来者不拒,硬扛了一身的伤终于是护着醉歌安然无恙杀出重围。
萧术谨运足了真气在双臂上,以防被寒气冻伤,一路逃窜,往人少僻静处飞去,后面追兵追了数里,终于被甩掉。但他的心一点也没有放下来,怀里抱着的人沉睡了过去,绯红的脸上还沾了一些不知道是谁的血渍,像一朵娇艳欲滴的血玫瑰,显得格外妖艳凄美。
她真的很瘦,抱起来不费吹灰之力,也很柔软,黑色的纱衣领口若隐若现的皮肤在月光下泛着苍白的光泽,就是这样一个瘦弱柔软的女人,却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杀伤力。可是这样矛盾的一个女人现在就这样安静地躺在自己怀里,不冷漠不杀戮,但却在走向死亡。
萧术谨找了很久,才找到一处破烂的房子。扶醉歌倚着墙壁坐好,生了火,拿稻草在地上铺了厚厚一层,抱着醉歌躺下,擦去她脸上的血渍,脱下外袍给她盖上,他不觉自己做了这一生都没做过的事。他是福贵少爷,权术公子,女人于他不过床弟玩物,从未想过一天,会为一个女人忙碌这些事情。
“你不是说要杀我吗?你就这么死了话,可杀不了我。”萧术谨恨恨说道,是呀,这个女人居然还想着要杀自己,真是敌我不分!
醉歌依旧未醒,刚才的脸上不正常的红色已经褪下,她似乎有了知觉。整个人冷得蜷缩起来,紧紧攥着萧术谨的袍子发出咯吱的磕牙声。萧术谨忙扶着她靠在自己怀里,不停地搓着她的双臂,期望产生点热量,嘴里一声声唤着她的名字,却于事无补。
猛然间想起素问给她输真气的样子,忙扶着她坐好,双掌帖于她背后,纯正雄厚的萧家真气便源源不绝地输进醉歌体内。输进去容易,但醉歌体内经脉遭寒气阻塞,行转不开,太多的真气输进去,只会适得其反,萧术谨不得不慢慢地一点点地冲开醉歌体内的那些堵住的经络。
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素问因为太担心醉歌,关心则乱所以没有想到循序渐进。但萧术谨没有想到的是,寒毒反噬。
那些冲开的阻塞经脉的寒毒顺着萧术谨的毛孔一点点进入他体内,他感觉得到,感觉得到那些冰冷如针尖一样的寒气正在侵占他的身体。但他不能停下来,因为如果现在停下来,前面一切都白做了,只差最后一点点就可以疏通醉歌全身的经脉了。
旁边的火堆发出“哔剥”的响声,跳到的火焰照着两张大汗淋漓的脸。
这个看似有些暧昧的晚上,萧术谨看着醉歌昏死的脸想了很多,比如他想了想当初到底是怎么样和这个女人牵扯上的,结论是自己自作孽不可活,要是不想着利用她去对付元明岚,也就没这么多事了。
又想了想自己现在做的这一切究竟是因为要对付元明岚还是其它,结论是这简直开玩笑,他何尝这般尽心尽力对一个人,只为让她替自己杀人的?
还想了想其实他们真的不太登对,这女人性子太强,人又太聪明,而自己最好找一个什么意见都没有,只会唯唯诺诺的女人,而且,还有若卿那里……
再想了想,墨竹那人到底是什么来头,这么对醉歌到底有什么企图?他该不该保护醉歌不受这人的欺骗,但是转念又思衬,这天下能有几个人骗得到醉歌?
最后,他想了想,自己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这个女人的,大概是从第一眼。到底是多喜欢?这个问题似乎今晚给出了答案。然后,他长长叹了口气,这如何是好?
末了,他仰头望着外面的圆月,吹了个口哨,唤来了一只鹞。
搂着她躺在稻草上,闻着鼻端的发香,手上是她柔软的身子,他忽然觉得很心安,这种心安是他多年未有的,终日的尔虞我诈,权术纷争,心安这种奢侈品居然从一个要杀自己的女人身上找到,真是可笑至极。
“放开我。”醉歌悠悠醒来,长长的睫毛颤抖,努力挣扎着睁开眼,微弱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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