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这样好的姑娘,以后一定可以找到一个更优秀的男人的。到时,好好气死他……”
苏锦轻轻柔柔安慰了一句。
这是真心话。
像萧璟欢这样的姑娘,又聪明,又能干,又俏皮可爱,太容易招男生喜欢了。
“哈!”
萧璟欢立马笑了,拍起手来:
“我突然发现嫂子你跟我哥,真是太有夫妻相了,连说的话都一样,太有默契了……那会儿,我哥也是这么劝我的……”
是吗?
靳恒远也这么说过?
她呆了一下。
“好了好了,这话题太扫兴,我们不讨论了。还是说点别的吧……”
萧璟欢又恢复了一脸的笑眯眯。
苏锦定定看了一眼,隐约觉得这姑娘貌似还没有从失恋中走出来,转话题可能是为了掩饰心头的痛楚。
好在,这并不是她最关心的,心思转了几下之后,自然而然就配合着把话题转开了:
“那就说一说,你打算怎么救帮暮白吧!”
“很容易啊,我不是医生,我老师是啊……放心,我已经听哥的话,帮忙联系到他了,这两天就能来上海,到时,让我老师看看,就什么都清楚了……”
原来她说的是这个意思!
“不过,治病这种事呢,意志力也是很重要的,病人一定得全力配合,治疗才会出效果……嗯,回头我陪你去会会他——他要是不肯振作,没关系,你舍不得骂,我舍得的,一定骂得他恨不得站起来把我掐死……”
苏锦听着眼皮狠狠抽了抽:这小姑娘,可爱起来真可爱,彪悍起来还真是彪悍。
她轻轻笑了。
就这样,她们不知聊了多久,聊得很尽兴。
后来,聊困了,萧璟欢抱着大雪熊,呼呼睡去,就睡在她边上。
这孩子,沉睡的样子,可爱的就像天使。
苏锦看着,微微一笑,也睡了过去。
睡梦里,一直在回想萧璟欢说过的话:
曾几次发炎,他险些丢了性命。
唉,那一年,那一刀,得伤他有多重啊……
可他竟没怎么提这事。
后来,她又想:欢欢得有多怨她母亲!
瞧,跟她谈了那么久,从头至尾,就是没提到过靳媛。
好好的母女俩啊,怎么会僵成这样?
儿女都是妈妈的心头肉呢,有女儿亲不得,婆婆得有多心疼?
她想了想,觉得这事,以后,她或许可以找机会,和璟欢再谈一谈的,若能消除了这对母女的心结,那便是喜事一桩。
苏锦不知道的是,她以为璟欢睡了,其实没有。
有眼泪,正在她眼窝里聚集起来。
因为思念,正在压榨她身体里的水份,将它化作眼泪,无声无息的,就湿了眼角。
是的,此时此刻,她正在思念那个爱叫她“小狐狸精”的他……
这么久了,他到底去哪了呢?
至今,她都不敢相信,他竟会舍得那样伤害她!
苏锦已不记得自己相过多少次亲,见过的男人,有猥琐的,有优秀,有平庸的,也有来被家长逼着来敷衍的。看得多了,就会知道,这世上,千奇百怪的男人,只要你想像得到,什么样的都有。
是的,在这千万红尘之间,男人,从古至今,就那么多,可想在那么多的男人当中,挑上一个自己能看上眼,且对方也能看上你、视你为珍宝的男人,且各种硬件软件双方都还得满意,那真的得靠缘份。
苏锦相亲那么多个,没一个入眼,如今再想想,原因何在?
要么长的不行,要么人品不行,要么高傲的不行……总之每一个男人身上都有缺点。
一旦将那些缺点扩大了,一旦第一眼看了就再没有看第二眼的想法,这样的男人,当然是不能成为丈夫的。
又或是因为心头那个结还没解开,在见识过世上最隽秀的男人之后,一般的俗男子,又岂能入得了她的眼球。所以,才会一再的挑剔……
直到遇上靳恒远,一切才尘埃落定。
这是不是可以从另一个侧面说明那样一件事:他得有多么的与众不同,才让她在看过了那么多男人之后,终于有了愿意“将就”的想法。
“将就”这个词,拿来用在靳恒远身上,可以说,是对他的一种折辱。
可当时,她的确就是存了那样一种想法——就他吧,别再挑三拣四了。
结果是绵羊撞进了狼窝。
还好,狼很温柔,将她圈起来养了。
苏锦相亲甚多,最后撞上了一份绝无仅有的幸运,若仔细想想,还真觉得不可思议。
如今,她也很希望韩彤可以拥有这样一份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