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翟得令下去后,楚玺墨再次坐回书桌前,反复将字条看了几次,低头略微沉吟了一番,这才提笔写了一封信。
待写好后,用蜜蜡封起来,才道:“初一!”
“主子!”
初一从暗处走了出来。
“即刻将此信传回宫中,要快!”
若是洪武国早有预谋,加之前头这边有官员私下售卖铁矿,而剩下的半本账册未得到,还不知剩下的那些人有谁。
要是不加以防范,朝廷内奸与洪武国那边里外应和,到时大楚处于被动局面,那后果不堪设想。
但愿他们是真的找人,而不是打的幌子!
江素雅自从得知颜诗情是真的流产,且又怀孕过,整个人都开始不好了。
在她看来,颜诗情应该是那种聪慧且冰清玉洁的女子,怎么会未婚先孕呢?
这在她从小被灌输的观念里,是绝对不被允许的。
因为此事,她已经有二十多天都未曾出过房门,更别说去看颜诗情了。
她过不了心里那个槛。
这段时间,她都躲在自己的房间内,每日除了让医女看看自己带的牙套外,便成日写诗作画,日子过得极为无聊。
芍药看到自家小姐成日郁郁寡欢,但又不听劝,也没则。
“小姐,外面下雪了!”
清晨,江素雅刚起来,就听芍药从外头端了一盆洗漱水进来,面上带着一抹微笑道。
“下雪了?”
江素雅一愣,有些反应不过来。
打小她看到下雪的天,一只手都数的过来,没想到第一次来榕城,却是有幸见到。
芍药麻利的将端了一杯水,拿了根马尾毛做成的牙刷,沾了点细盐,递给江素雅,这才道:“是啊,还不小,一会儿小姐要不要出去看看?”
江素雅默默的接过东西,简单的洗漱一番后,这才抬脚,跨出了自打知道颜诗情怀孕后未曾出过的房门。
芍药手拿披风,墨菊则是撑着一把油伞紧跟在后。
“小姐,这外头冷,赶紧披上,莫要着了凉!”
芍药说着,将披风给江素雅穿上后,接过墨菊手中的伞,又对她使了个眼色。
等墨菊下去后,芍药这才道:“小姐,颜姑娘明日就要回阮家坑去了!”
江素雅原本伸出接雪花的手,一僵,随即又若无其事继续。
芍药看她没有禁止继续说关于颜诗情的事,就继续道:“颜姑娘怀的是六爷的孩子!”
江素雅之前在知道颜诗情怀孕后,便不准任何人说关于她的事,因此也不知道她到底怀的是谁的。
现在听到芍药这话,忍不住眼底挂着一抹嘲讽道:“看来她也是个有本事的,知道我表哥身份尊贵,想要母凭子贵!”
她怎么都看不出,颜诗情原来是这样的人呢?
是颜诗情太有心计会演了,还是以前的她太单纯了,才会被利用?
且说芍药之所以知道颜诗情的孩子是谁的,还是因霍嬷嬷看自家小姐误会颜诗情,与她姐妹关系变得很僵硬,这才告知的。
眼下芍药见自家小姐这么长时间,还过不了心里那个槛,才想趁机说了。
“小姐只怕是误会了,六爷早就与颜姑娘相熟不说,就那孩子,也是意外怀上的。”
芍药说到这,见自家小姐霍然转身要走,便忙拉住她的衣袖道:“小姐莫要生气,且听奴婢说完。颜姑娘是真的不得已的,小姐还记得当初在南县的时候,颜姑娘被贼人所害,中药的事吗?”
江素雅闻言,秀眉一蹙:“你别告诉我,是那种药?”
“嗯!”
芍药点点头,又道:“当初是我娘带着她的,小姐你应该知道。颜姑娘为了清白,就在那宅子的湖里泡了许久。但药性太强了,根本压不住。当初医女说,要么破身,要么用药强解,但从此丧失嗅觉,日后不能行医。”
素雅听到这,倒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