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玺墨为了让颜诗情回去的路上,在马车里能够舒坦点,正令人大肆的改造马车厢。
得知颜诗情要回阮家坑去的霍依依,恨铁不成钢地瞪着楚玺墨道:“诗情年纪小,不懂事,你也不懂?这什么天,一路回那阮家坑,有多奔波你不知道?”
楚玺墨只是因为颜诗情要回去的事,前来和霍依依商量,想让她帮忙陪着回去,自己则是留在这边等他母妃和太子哥。
没想到,自己刚说完这话,就被逮着一顿骂。
霍依依看他不吭声,面色铁青道:“这种天,马车根本快不了。往日回去需要七八天,现在没有十天是不成。若是路上能够遇到乡镇或者村庄倒也还好,可要是没有呢?这天你叫她一个双身子的人露宿野外?就算你改车厢,那再是舒服,又能与住在屋子里比?往常看你是个精明的,今日怎滴这般糊涂!”
难得下雪天,没外出的江云野,在看到娇妻气急败坏的模样,便对楚玺墨露出同情神色。
正当他打算开口帮忙求情之时,就听霍依依道:“不成,就算是有天大的事,也得等过完年再说。这样,我去找诗情说说!”
霍依依越想越是不得劲,便抛下两个男的,独自待着霍嬷嬷,朝梅园而去。
诗情这丫头平日里看着是挺聪慧的一个人,怎么在这事上就这般糊涂?
眼下这季节也没什么大事,她这般急吼吼的回去做什么?
要知道她那肚子里的孩子还有几天才满三个月,这一回去,路上一颠簸,到时候万一没了,可咋整?
不行,她不能让他们这般胡闹!
再说颜诗情自从得知自己怀有身孕后,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开始有种睡不饱的感觉。
虽然这段时间,她都被勒令在床上躺着,但除了楚玺墨到外,她总是处在睡觉状态。
江素雅过来时,见她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当下眉头一皱,道:“小娃,诗情姐睡多久了?”
不会是昨天夜里睡到现在,还未起来吧?
“姑娘寅时起来吃了碗粥后,就一直睡到现在。”
江素雅听到她有醒来,便松了一口气,继续道:“她这段时间可有不适?我听闻,若是有孕,都会呕酸水,食欲不振之类的。”
“姑娘除了有些嗜睡外,其他倒是没有。”
“那就好!既然她还未睡醒,那我就先回去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颜诗情,似乎听到江素雅的声音,想到这段时日,她都没来看自己,也知道她心下难免有些不舒服。
现在听到她的声音,便伸手揉了揉眼睛,带着浓浓的鼻音道:“素雅?”
江素雅见她醒来,还以为是自己吵醒了她,就在屏风外道:“诗情姐你继续睡,我先回去了!”
“别,我已经醒了,进来吧!”
颜诗情算了算,自己这小月子做了也有二十来天了,成日除了楚玺墨外,就是小娃。
霍依依和霍嬷嬷,也只是偶尔来,她当真是无聊的紧。
似乎除了睡觉,她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想要看书吧,楚玺墨总是说,做小月子呢,不能费眼神,不然对眼睛不好。
想要起来下地做点什么吧,他又不允许,说地气寒。
就连她的银针和匕首等物,都被他给没收了。
当然,除了泡调养身体的药浴,例外!
江素雅进来时,见颜诗情没胖,反倒瘦了,眼里马上露出心疼之意:“诗情姐,你怎么还瘦了,不是说天天都躺在床上睡觉吗?是不是那个孩子,让你伤了身子?”
颜诗情闻言,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感觉似乎瘦了点,想到另外一个流掉的孩子,眸光一暗,心情低落了许多。
当初梦境应该是真的,她是亲眼看着自己的孩子,就这样在自己的眼前哭着消失的。
是她太过粗心了,若她能够细心一些,也许孩子都能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