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郎沉住气,没有着急出兵,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保证春耕。
府兵有屯田的重任,耽误了春耕,就损失一年的收成。
这场仗不知打多久,辽东必须能保证粮草供应。
阿史那贺鲁养好伤,从气氛紧张的辽西过来,见都督府上下忙碌,却不显恐慌,赵全还在那里烤鹿!
贺鲁啊?你又回来了!七郎爽朗笑道,伤好来一块?猛禽兄的猎物!
贺鲁此时哪里有闲心烤肉?
他憋了一口气,从哪里跌倒要从哪里爬起来!
赵都督,东突厥智者特吉老奸巨猾,袭击我之后肯定还有别的动作,你打算怎么对付?
七郎豪迈地吃着鹿肉:应对?大军碾过去就是了。
贺鲁:草原地方大,突厥人可以迁徙,不会留在王庭等你。辽东虽兵马强壮,但你不要轻敌正经一点。
我很正经啊!七郎递给贺鲁一块五成熟的烤肉,我们要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
我在等一个消息,若有好消息,我们可以减少伤亡。
他神秘兮兮的卖关子,贺鲁无可奈何,只能闷闷地坐在一旁吃肉。
这一次回来辽东,贺鲁觉得自己是丧家之犬,连高安胜那亡国之人看他的眼神都带着怜悯。
简直比当初投奔大唐时还要狼狈。
他已经一无所有,想要重新站起来,唯有依靠赵全。
七郎没有戏弄贺鲁,他是个正经人。
吃了一会儿烤肉,外面有传信兵进来,半跪在地上,双手高举一个竹筒。
七郎利落跳起:你慢慢吃,我去去就来。
走到旁边的屋子展开信,七郎的嘴角勾了起来。
好消息终于来了。
东突厥叛兵将抢来的货物和宝马急匆匆送回王庭,路上有一两匹战马病死,他们没有放在心上,以为是赶路所致。
等回到王庭,这些神骏的宝马,自然被安排到最大的马场。
因战马特殊,需要温顺易驯服的,大多数公马都会被煽、方便掌控。
只有少数品种优异的可留作种马,繁衍优质的下一代。
这两年,因为羊兔之策,草原上战马的数量大大下降。
智者特吉说不上多智慧,也知道战马的重要性。
如今得了宝马,又值春日,正是繁衍的季节。
然后
马场按照传统的惯例给马匹配种,因宝马有限,每一个马场都有时间限制,奴隶们比种马还忙!
只有极少数时候,奴隶们忙里偷闲凑在一起说话。
从辽东带回的这些种马,似乎不够劲?
一路劳累吧!再说,今年配种的时间晚一点,没劲也正常。
说得也是
种马再没劲,他们又不能代替!
唉,种马也不好当啊!
一个马场适龄的母马成百上千,合格的种马就那么几匹,可不是累坏了?
大约过了十几天,奴隶惊恐地发现其中一匹宝马突然倒在了地上。
马场的巫医急忙赶来,诊断这匹马生了重病。
这是累病了?昨天还好好的!
奴隶吓得牙齿打颤,说话都结巴了。
他们大多是东突厥部掳掠来的各族女子生下的杂胡,地位最低。
把他们捆在一起,也比不上一匹好马的价值。
更令奴隶们恐惧的是,这匹病重的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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