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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将士怒睁虎目。
“王粥!”倏地,一记沉稳威赫的声音从后传来。
那将士立即收敛起怒容,转过身,与众士兵一道朝来者行礼。
来者正是朱棣。众人待他的态度,年轻汉子瞅在眼里,却也未露疑惑,而是牵马上前,交给了朱棣。
朱棣示意身后的士兵将马牵过,对年轻汉子微微一笑:“有劳。我已略备茶水,可否赏脸?”
年轻汉子一愣,左右掠顾,旋即拱手笑道:“却之不恭!”
朱棣点头,手一引,领他往营中走去。
整肃的军营里,将士们正顶着日头操练,虎虎生威地呼喝着令号,万将齐声,震荡在军营上空。
年轻汉子目光铮亮,紧紧望着操练不停的将士们,眼里闪耀着灼热的光泽。
朱棣瞧在眼里,不动声色的将年轻汉子引入帐中。
不远处,朱棡轻轻敲击着手中的马鞭,问向随侍:“那是什么人?”
随侍朝年轻汉子张望一眼,小心回道:“眼生的很,应不是军营里的。”
朱棡挑眉,若有所思。
塘澹暮色,朱棣三人回到家中。
徐长吟与谢临清已将晚膳准备妥当,邓氏也帮不上甚么,只得摆一摆碗箸。
徐长吟打水,让朱棣净手净脸罢了,笑问道:“今日可好?”
朱棣放下帕子,神情淡然:“一切多有忌讳,谈不上好不好。”
徐长吟了然,说是来讲武,他们断不能如旁的军士一样,晒着太阳,顶着霜冷去操练。若是学行军奇谋之术,也需得有位好教席才对!
“王德忠后日回京,我欲上奏父皇,请魏国公前来。”朱棣缓缓说道。
徐长吟一愣,“我爹?”
朱棣点头,“论行军打仗,军事奇谋,当世也唯有尔父称得第一!”他要学的,绝非纸上谈兵之术。
徐长吟浅一抿唇,未吱声。隔了片刻,她突道:“我有一事相请。”
朱棣略怔,“何事?”
徐长吟一笑,“我想做一幅棋盘,棋板已经找着了,只需刻出棋面来。”
朱棣拢眉,“难道没有卖的?”
徐长吟竖指:“自己动手做的才有意思。”
朱棣不语。
用罢晚膳,徐长吟果真搬出一方棋板,并取出从马家借来的凿子与小刀,一并奉到了朱棣面前。
朱棣无言,但仍接了过去。朱樉与朱棡围了过来,见此情形,不禁大笑:“四弟,瞧不出你还有这手艺!”
谢临清莲步移来,对朱樉婉言而道:“二哥,明日的柴禾不够了,需得劈些出来。”
朱樉抬首,表情疑惑,似乎未听懂她说甚么。
谢临清朝徐长吟觑了眼,徐长吟轻一颔首,谢临清复提高了几分声量:“没有柴禾了,需得备一些。”
朱樉瞠目,瞪住她,一脸难以置信。半晌,他脸色不算好看的迸出话来:“你让本王去劈柴?”
徐长吟轻咳一记,正欲吐声。朱棣已代她接下话,从容不迫的说道:“这些事,自当由我们来做。”
朱樉不快的哼了声:“那老三呢?”
朱棡老神在在:“我是无妨。况且,”他朝徐长吟睇去,“这些体力事,岂能让女子来做?”
朱樉见他们二人意见一致,纵是满心不愿,但也不能再置喙,只得不情不愿的哼道:“做就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