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死了最好。
结果呢?!
方医师一进门,就感受到了荣欣懿身上散发出的恐怖威压。
只见这二小姐含笑看着他,道:“坐。”
方行哪敢坐?光这笑他就渗得起起皮疙瘩了。
“你这几日可有去看看那老妇人?”
“这……”
方医师一头冷汗,这几天他打定主意那人是治不好的,又恰好轮到他休班,便在窑子里放纵了几日,这二小姐摆出这兴师问罪的架势,是做什么?
“我今日正准备去看看呢。”
“正准备去看,那就是没看过了?”荣欣懿脸上的笑意愈发温和了。
房间里一阵沉默,荣欣懿稍稍冷了脸,道:“说话呀,方医师?”
“是……”方行硬着头皮道。
“你是笃定了,她治不好那老妇人是吧?”荣欣懿的声音冷了下来。
方行额头上冷汗直冒,不知该如何作答。
“说话啊!”荣欣懿站了起来,面色狰狞地看着他,冷声道:“你不是说那姓唐的一定治不好人嘛?现在那老太婆都能站起来下地了!你就是这么办事的!荣氏医馆的名声都要被你给丢尽了!”
方医师有些不满,明明立下赌注又大肆张扬的人是你啊,丢脸也不能光说是他的责任啊,她这话说的……
“怎么着?不服啊?我告诉你方行,明天!明天我要看见那老太婆躺在床上下不来,你最好证明给我看你方行到底行不行,要不然,我让你彻底不行,给我滚!”
荣欣懿揪着方行的衣领就往地上丢,只不过她一个女孩子,力气终究不大,只是让方行晃了晃而已。
方行自觉自己被她一拽实在是丢脸丢到家了,可无奈人家是二小姐,管他饭碗的人,他只好点头哈腰地连声应下,就往外走去。
搞什么!
方行很纳闷那女人开的药方子是怎么能治好人的,他之前可是下了包票笃定她会输的。
多亏了荣欣懿的暗箱操作,就在地下还有不少人开了赌局,在赌荣氏和那姓唐的到底谁能赢呢!他还把几个月的俸禄都投进去了,难不成要打水漂?!
不行,他必须做点什么。
方行溜达到一楼挑挑捡捡,包了些药材,跟账房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
回到唐府。
钟权眉头紧锁,这会儿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房内点了烛火,映照在每个人凝重的脸上。
房间里是让人凝滞的药味,钟权不是非常了解这毒,但也好歹是个炼药宗师,几枚金针稳稳立在宫天歌白皙到近乎苍白的肌肤上,这会儿她的面具已经摘下,露出了极其恐怖的脸色。
嘴唇发蓝,面色发青,纤细的脖子里都能看见青筋一顿一顿地跳动。
钟权额上都冒了汗,手中动作不停,继续把金针施进她锁骨以下的皮肤里。
已经是四月底了,房间里真是热得让人头昏脑涨,可宫天歌身上却依旧冷若冰霜,被炙烤后的金针一接触她的肌肤就凝上了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