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少爷!”门外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两人面面相觑。
“是在叫你吗?”
“好像是。”
“少爷,老爷从县城回来了,叫您去一趟。”门外的女孩继续催促。
他俩撩起帘子,下了地。原来这是东北土炕。
“我们没死!我们是穿越了。”吴冰终于弄明白了,原来他们是穿越到民国的东北农村了。她既兴奋又恐惧,紧紧抓住巩义的胳膊。
“太好了,我们还活着!”
“少爷,老爷叫您去堂屋一趟。”门外的女孩提高了音量,催得更紧了。
“我得出去看看。”巩义稳了稳情绪。
吴冰急忙打开衣柜,翻出一件灰色长袍,巩义拿回炕上拉帘换上。
“待会儿见机行事,咱们好像穿越到东北农村的大户人家了。”吴冰一边细细嘱咐,一边为巩义系上盘扣旮瘩。
“我知道了。你在屋里呆着别出来。”巩义做了一下深呼吸,推开了房门。
巩义演了很多部民国大戏,演少爷是手到擒来。出了屋门一秒入戏,活生生一风流倜傥的少爷。
“少爷,老爷太太在堂屋等您呢。”一个黑不溜秋的丫头已立在门旁多时,二十出头的样子,粗布短衫长裤,壮实的身板,梳着一个大粗辫子,黑红脸庞镶嵌着一对黑溜溜的大眼睛,闪耀着纯真的光芒。
他随着黑丫头来到了堂屋。屋里的灯光昏暗,八仙桌两旁坐着两位老者。他看不大清楚他们的容貌,也不敢盯着细瞧。想必他们就是他东北农村的父母了,他试着叫了声:
“爹、娘。”
“坐吧。”东北爹抽了一口旱烟,开口说话了,声音混厚如钟。
巩义忐忑的坐下,等着下面会发生怎样的剧情。
“和你说的事,想得咋样了?”
“爹,您说的哪件事?”巩义不知该如何回应,反问了一句。
“别装糊涂,就是休妻的事。”他用长长的旱烟袋敲了敲桌子。
“休妻?!”巩义明白了自己和吴冰是夫妻,但不明白为什么要休妻。他只知道旧时代休妻等同于对女人判死刑啊。为了保护吴冰,巩义立刻表了态。
“儿子不想休妻。我们感情很好。”
“儿媳妇嫁进咱们巩家十年了,虽说没生个一儿半女,但是孩子孝顺懂事,两人感情也好。老爷就收回成命吧。”女人说话了,替吴冰和巩义求情。
“你娘就是耳根子软,不能为我们巩家延续香火就是不孝。你瞧瞧村里和你年纪差不多的,谁家不生四五个娃。你的二姐夫都生十一个娃了。再看你自己,连半个都生不出。村里人都看咱家笑话。”老爷不肯松口,一提起生孩子的事气得咳嗽起来。
巩义的脑袋好像挨了两闷棍,晕晕乎乎的。刚穿越过来就让生孩子,这可如何是好!他额头直冒冷汗。
“儿子要是真心不肯休妻,那就纳个妾吧。老爷您看这样行吗?”太太提出个折中的解决办法。
“休妻和纳妾,这两条路你自己选。哼!”老爷撂下狠话,就和太太回屋了,留下错愕的巩义一个人在昏黄的堂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