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夫,请停下车。”巩义紧急叫停二姐夫。他从副驾驶上下来绕过车头,拉开了主驾车门:
“二姐夫下车。”
刘远达有点懵,巩义不容置疑的口气,令他乖乖下了车。
巩义迅速钻进了驾驶室,左手把住了方向盘,右手握住手动档,双脚也放在了该放的位置上。他从车窗探出头,头朝副驾的方向摆了一下,对刘远达说了句,上车。
“别闹了,快下来让你二姐夫开。”
刘达远上了车,他一脸狐疑地问:
“你会开车吗?”
“会骑马,就会开车。”巩义故意卖了个关子。
“说吧,怎么走。”他挂上了一档,轻抬离合,车启动了。
“呦!这小子,还真行!一直走看见十字路口往左拐,再直行个五百米就到了。”
“马上就到了,再坚持一会儿。”巩义安慰吴冰。
吴冰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
“怎么了,弟妹?”二小姐问道。
“没事,她就是晕车。”巩义替她回答。
车速提上来了,车里进了凉风。吴冰晕车症状减轻了。
十分钟后,他们到了西餐厅。巩义利落地停好了车,刘远达的三角眼里迸发出崇拜的目光。
这家西餐厅是俄式西餐。他们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餐厅悬挂的时钟显示四点一刻。用餐的客人并不多,他们的到来引起了一阵儿骚动。高大帅气的巩义吸引了几位洋女士的目光。
一位年轻的洋人侍者走过来,用熟练的中文问道:
“欢迎光临玛格丽餐厅,请问先生、女士们吃点什么?”他将一大本菜单递了过来。
“你俩先点。”二小姐将菜单推给巩义和吴冰。
吴冰一看,菜单居然是用俄文、中文、日文、英文四种语言标注的,上面只写了菜名和价格,没有图片。
混血的吴冰对俄餐并不陌生,她点了红菜汤,里面有西红柿,番茄酱,她就爱吃这口。
南方长大的巩义看着菜单不知道点什么,吴冰替他点了一份红鱼子酱,悄声对他说,是美容的,多吃点。巩义嘴角勾起,心里想,这傻丫头能处。
“再来份罐焖牛肉,一个嫩煎七肋羊排,还有配鱼子酱吃的面包和黄油。”二小姐告诉侍者。
“弟弟、弟妹,你俩喝啥?有啤酒、伏特加,还有饮料格瓦斯。”刘远达问道。
“我喝格瓦斯。”吴冰。
“我喝不了多少,那就给我来杯啤酒吧。”巩义斯文的样子让刘远达明白今天是没人能陪他喝尽兴了。他想起一个人来,陈大夫家二少爷陈海,他的酒量可以。
“中国有句话叫无酒不成席。老毛子也有句话叫有肉没有酒,老鼠来了都得走。”刘远达劝酒是一把好手。
“这是老毛子说的吗?”二小姐问。
“反正就是这个意思,不说不笑不热闹,哈哈哈。”刘远达笑道。
“说真的,我弟弟酒量还不如我呢!”二小姐说。
“东北人哪有不会喝酒的?就是欠练。弟妹你让他常出来和我混,我保证给他练得像个男人样。”刘远达似乎话里藏着话。
“得了吧,你别给我们家少爷带坏了。”二小姐提醒刘远达。
“瞧这话说的,跟我混就学坏了?!”刘远达不乐意了。
“以后我常过来,还望二姐夫多提点。这酒量真得练,我一杯醉两杯倒,有时候挺误事。”巩义打个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