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压胸口上了?她睁不开眼睛,无法从梦中醒来,又喘不上气。
在梦里,她给自己加油!使劲大喊一声,啊!
她醒了。
她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朝自己的胸口看去。
由于没有开灯,朦胧中只见一个黑色的,大如足球一样的东西压在胸口上。
她伸手捧住了那个圆球。毛毛绒绒的,再摸,还有一个插座一样的东西突出来,有两个眼,眼里还冒着热气。
哎呀,这是巩义的脑袋啊!她终于明白过来了。
这是怎么睡的?她小心翼翼地挪开他的脑袋。她的眼睛适应了黑暗,分辨出他的睡姿已经打横了。
她刚把他的睡姿调整好,盖上了被子。啪!他的胳膊又伸过来,几乎整条胳膊压在她的脖子下。嘴里哼着,媳妇,媳妇。
好吧,那就这样吧。她没有推开他的胳膊,而是将自己的小手放进了他的大手里,慢慢睡着了。
半夜,巩义醒酒了。
他睁开眼睛,看见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不知道在哪里。
转头一看,还有个陌生的女人,他吓出一身冷汗,再摸摸自己,没穿衣服。
巩义记不起来昨天发生了什么。喝断片了!他暗暗骂了自己一句。
他悄悄地掀开被子,也不敢细看那个女人的样子,就准备离开。
他下了床,在旁边的椅子上摸到了自己的衣服,慌乱地穿上,手抖得连扣子都系不上了,索性不系了,疾步逃出房间。
巩义要去找他的媳妇吴冰。他出了房间来到院子里,方才认出这是刘家。他不知道吴冰在哪个房间里。他浑身无力,瘫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
他把头埋在自己胳膊里,努力回想昨天的一幕幕。
昨天出现的女子,只有陈海家的女佣,难道是她?不像啊!女佣梳着辫子,床上的女人却烫着头。
他用力回想,也想不出来发生了什么。
不管这个女人是谁,他想自己或许犯错了。这怎么和吴冰解释啊?这事也解释不清啊!他意识到绝不能告诉吴冰,打死都不能说。
此时,巩义闻到了一股异香,一双手从他的背后伸过来,绕在他的脖子下。
巩义大气不敢喘,将眼珠慢慢向下转,看到了这双手,色若葱白,十指尖尖,指甲涂着大红色甲油。
他大喝一声,谁!这一声喊完全是给自己壮胆。巩义真的吓坏了。
女子从后面绕至巩义的面前,一屁股坐在巩义的怀里。娇滴滴回了一声,我呀!
巩义定睛一看,原来是吴冰。他看着她弯弯绕绕的烫发,明白了刚才屋里的女人并非别人,就是自己的小媳妇吴冰。
他如释负重,放下了惴惴不安的罪恶感。他意识到没有犯错误,还是吴冰眼里那个最好的老公。
“小坏蛋,你想吓死我呀。”他掐了她一下。
“你还把我吓坏了呢,大半夜一个人坐在外面,你夜游吗?”
“没有,我就是出来上厕所。”他没有说出自己刚才的傻缺行为,他还是有偶像包袱的。
原来,巩义离开房间后不久,吴冰醒了。她一摸身边,没有人。她想巩义是起夜了。等了一会儿,不见他回来,她才披上了外套走出房间。
来到院子里,她一眼便瞧见了巩义,他孤单地背对房门,呆坐在椅子上。她蹑手蹑脚走到他的身后,就有了刚才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