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吴四小姐,巩少爷就情绪激动。太太吩咐下人将西厢房的一间屋子收拾出来,铺上新被褥。吴四小姐拿了几件衣服,抱着孩子就在这里住下了。
吴四小姐依然每天坚持练武,吃药,一周还去山里打次猎。
家丑不可外扬,巩老爷将办公室移到了马场,每天早出晚归。
照顾巩少爷的重任就交给了巩老太太。
巩老太太把陈海请来了,找个下人扮演精神失常的人,让陈海给开了一些安神镇静的药。
小福子送陈海来到院里:
“陈大夫,您看他还能恢复正常吗?“
陈海摇摇头,说道:“这世界上最难治的病,就是精神病。”
巩老太太和吴四小姐故意坐在院子里等陈海,听到了“精神病”这三个字,如三把尖刀一样插到巩老太太心上。她缓缓神招呼陈海:
“陈大夫,你过来!”
“给巩老太太请安了!”
“免礼,孩子啊,过来坐一会儿,和我们娘俩说说话。”
巩老太太以亲戚有精神病为由,向陈海咨询诊疗方案。
“解铃还需系铃人。他们是受到了巨大的精神刺激。这个刺激是谁给的,或者什么事引起的,最好还让这个人出面解决。”
“可是,找不到那个人了。”巩老太太明白了。
“那就不好办了。”
陈海和她们闲聊一会儿就离开了。
吴四小姐将巩老太太搀回屋里。巩老太太看着漂亮的儿媳妇说道:
“刚才你听到陈海说的了吧?”
“听到了。”
“陈海说这病治不了,我看呐,你改嫁吧!别守着一个精神病了。”
“您这老太太,又想休我!我不走。”吴四小姐锤了锤巩老太太的肩。
巩老太太抓住吴四小姐的手,眼泪汪汪地说:
“日子可长着呢!孩子,你可要想好啊!”
“不用想,我十五岁就进了巩家门,一辈子都是巩家的人。谁也甭想撵我走!”
巩老太太抱着儿媳妇呜呜地哭了:
“好孩子,巩家对不住你!这些年让你受委屈了,我替儿子向你道歉。”
“娘,您别这样说。老天都安排好了,我俩呀,命里有这一劫。等他过几天折腾累了,我还得去伺候这臭小子。他要不听话,我可是要打他的,到时候娘可不能拉偏仗。”
巩老太太乐了,
“对对对,他要闹腾你就揍他,有我给你撑腰呢。他要敢动你一个手指头,看我怎么收拾他。”
“一言为定。”
“我这儿媳妇多好,打着灯笼都难找啊。”
吴四小姐从佣人红艳手里接过新平,回到了西厢房。她抚摸着新平的后脑勺说:
“儿子,你以后可要对媳妇一心一意呀!永远不能背叛婚姻,听见了吗?”
巩新平自然是听不懂,但是他能感受到娘在等他回答,他啊了一声,同时还点点头。
吴四小姐看着聪明可爱的儿子,心情好多了。
“唉,你爹要是有你一半聪明懂事就好了。你这傻爹一天天要气死我了,把你娘辛辛苦苦赚的钱给外人花,我当初怎么就看上他了!”
巩新平皱了皱眉头,他伸出小手拍着炕,嘴里喊着:“打打打!”
“哈哈哈,让娘打他呀!行,听我儿子的。”
孩子,让苦难变得风轻云淡。吴四小姐搂着孩子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