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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颢略一沉默,似有保留地说,“我明白,现在不过是试试水深水浅而已。”
他是说了谎话了,与乔丽的父亲接触到现在,时间很短,但是他确实已成为那所培训学院的重要一员,并且掌握了一部分教学设备的选购权力。
采购向来是个有水分的工作,程颢这一次在科技立项上高额报审之外,也与一家相熟的教学设备销售商达成了交易。
多年所学的经济学理论,总算可以派上用场,他有些太过急切地钻了法律和市场规则中的空子,一切地一切,只为能在正式和梁惜举行婚礼时,给她一个惊喜。
严教授的告诫,他自然明白,但是时间有限,还是太过年轻的他,愿意冒这个险。
辞别了严教授,程颢有些表情凝重。
梁惜对于他们所谈的,似懂非懂,但关键点,她是抓住了,“程颢,钱真的不是那么重要的。”
程颢淡淡地勾起了笑,没说什么。
梁惜接不下话,二人默默地走着,她觉得,自己其实并不了解他。
好在,迎面碰到了个熟人,才缓了这个冷场。
“梁惜?真是你!”笑呵呵迎上前来的,是梁惜大学的一个死党,曾经同住一个宿舍,现在读了硕士研究生。
梁惜微笑以待,“木头!前天还想着要不要约你一起逛街呢,又怕你现在学业繁重……”
“得了!”那个绰号木头的女生白了梁惜一眼,“臭女人,咱们还是别一起逛街了,瞧你现在,穿得跟贵妇似的,回来取笑我们这种猪狗不如的人呢?”
似乎每个学校里都有个俗语,临近毕业时,保研的过着猪一样的生活,找工作的过着狗一样的生活。考研的,则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
木头就曾经是考研大军中的一名。
梁惜笑道,“你不是已经脱离苦海了么?”
木头早就斜着眼地将梁惜身边的程颢打量半天了,“嗨,光顾着说我,你不够意思啊,旁边这位帅哥是谁啊?也不介绍介绍。”
梁惜与程颢对视了一眼,二人都有些羞涩地赧然。
“程颢,我……我高中同学,现在是……”
梁惜拖拖拉拉的解释还没说完,木头便将她拉到一边,低声道,“老实交代,前晚上你给我打电话说要结婚的对象,就他吗?”
梁惜点头。
木头杵了杵她的肚子,“臭女人,你真是好命死了!咱们整个S大也找不到一个比他更抢眼的了。”
“有吗。”梁惜虚伪地谦虚着,可嘴角都快咧到了耳根了。
“你好,我叫穆棱。”木头伸出了手。(未完待续)